楊二賴自然遠遠看到了曹有信,兩人對這次事件都有默契,雙方都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2萬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但在村裡,能一下子拿到手2萬塊,放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而且他也相信,整個楊家村,也隻有他們一家能掙到這筆錢。
“二哥,所裡的人會不會把我們給抓走?”
楊二賴雖然排行老二,但在拿主意方麵向來就連老大也都聽他的。
聞言他冷笑道“要抓早就抓了,據說已經打好招呼,如果沒有借口,他們還不好放著不管,誰能想到,和我們家向來不對付的楊鐵生跳出來,直接把性質都變了。”
“也是,抓了也不打緊,不就是進去幾天嗎,抓了更有理由鬨下去了。”
“那楊鐵生今天敢拿鋤頭威脅我們兄弟,明天就敢拿刀子,這事沒完!”
其他幾兄弟憤怒地嚷嚷起來。
老大比較沉穩,勸道“這事見好就收,現在不比以前,要是真影響太大,吃虧的還是我們自己。”
楊二賴想起到手的2萬塊錢現金,心中大定,說道“沒事,對方說了,要是真的攔不住也沒關係,他們還有後手,我們隻是吸引火力的。”
想起曹有信那天悄悄和他說的話,他心中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要不說對方能混得這麼好呢。
心黑手狠臉皮厚,一肚子壞水,自己和他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幾方人,沒人看好江林山能處理好這件事情,就算是縣裡領導來了,該走流程還是要走流程。
破壞一件事,比做成一件事容易太多了。
世間那麼多壞胚招人恨不是沒有理由的。
“老子今天就要打你們臉,非要當著你們的臉把桑葚運出去,至於路通不了,這我倒是信,不過你們的車也得在村裡過夜了。”
說完,江林山笑了,笑得人畜無害。
聽到江林山的狂言,對麵也笑了。
不但孫總、曹有信、付總、葉媚兒,還有身後的小弟們都笑了。
雙方笑得那叫一個高興,隻有一臉懵逼的小楊跟在後麵,他實在是笑不出來。
狠話誰都能說,但形勢比人強,江林山再能打,今天也不能把路障給打開。
這是確定無疑的。
“孫總,今天跟你來看熱鬨,看來是跟對了!”
葉媚兒笑得花枝亂顫,挨著孫總的身子扭來扭去,像一條白花蛇。
眼下這件事,就是權力和金錢的最直接體現,充分說明了在這方地界誰說了算的問題。
將一個人整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還要當著麵進行羞辱。
這種力量令人迷醉,跟了孫總,今後風光的日子指日可待。
“睜大眼睛,土鱉。”
江林山話音剛落,眾人頭上一暗,高空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落下。
然後耳邊才聽到嗡嗡的聲音傳來。
長樂號以無比矚目的姿態從天而降,哪怕是江林山用它裝了無數次逼,但是每當它出現的時候,效果都是那麼足。
不愧是全華夏最有含金量的裝逼利器。
方雲詩從機艙上伸出臉,對江林山一笑。
然後另一個艙門打開,長得像鐵塔的劉朔,還有看著就營養不良的白小飛從飛行器上跳了下來。
“老大,要打架嗎?”
劉朔甕聲甕氣地問道。
小楊愣住了,他看到劉朔那個身板,心想這人能打贏全村人。
“打個屁,我們像是來打架的嗎?誰讓你們跳下來的,去裝貨。”
說著,他把劉朔,白小飛,小楊都丟到飛行器上,然後自己也跳了上去。
“怎麼弄?”
方雲詩興奮道。
江林山道“把兩根水泥柱子挪挪位置。”
然後,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那隻巨大蜻蜓伸出了六根機械足,竟然生生把粗大的水泥柱子抱起來。
然後往村口飛去。
柱子剛好在孫總的路虎車後麵一放,把出村的路堵了個結結實實,這下可好,全村人都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