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山默默歎了口氣,入微境界讓他的六識極為敏感,能聽到很多細微的動靜,剛剛小女孩和父親的對話,他聽了個清清楚楚。
然而他什麼也做不了,也不想做什麼。
瘦小男子放棄了打熱水的想法,掏出了一瓶水,就著掰開的方便麵,獨自啃了起來。
猥瑣棕皮男看了看江林山和瘦小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船上的時間還長著呢。
眾人在船艙呆了幾天,這幾天,又上來了兩批人,一批是交趾人,一批是阿三。
交趾人大約有數十人,而阿三卻達到了3百多人,儼然成為船艙內最龐大的一股勢力。
交趾人還稍好一點,這群南亞小黑皮上船後,整個船艙都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惡心氣味,並且這些人說話很大聲,永遠沒有停下來的時候,耳邊充斥著咖喱味的英語和當地土語。
江林山倒是無所謂,權當體驗生活了。
那個之前向父親問話的小女孩情況卻沒那麼好,原本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在海上暗無天日的船艙內待了好幾天,也變得萎靡不堪起來。
今天竟然還發起了燒,幸虧她的父母竟然還知道帶了退燒藥,吃了藥之後,小姑娘沉沉睡去。
然後又被一陣巨大的喧嘩聲驚醒過來。
原來這群南亞小黑皮竟然在船上打牌,震天的吼叫聲、拍地聲、笑罵聲不絕於耳目。
絲毫不顧艙內其他“乘客”受得了受不了。
玩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船上其他潤人對這股最龐大最團結的小黑皮是敢怒不敢言。
論在海外的團結程度,阿三幾乎可以說是抱團小能手,隻要在他國人麵前,他們就會天然合力起來。
反觀其他國家,通常而言是一盤散沙。
小女孩的母親臉色一變,正要開口喝斥,丈夫看了亡魂皆冒,連忙捂住妻子的嘴。
他早就敏感地發現了,這群人對一同乘船的女性都流露出毫不掩飾的目光。
那種被盯著就覺得身上臟了的目光是如此明顯。
他們是真的能在船上乾出當眾疊羅漢這種行為的。
被捂住嘴的妻子猛地醒悟過來,眼神大變,終於想起來這裡可是無法無天的偷渡路上,可沒有她發揮的餘地,難道這裡能打吆吆洞?
那個賣糊糊都要50刀的猥瑣小棕人,可不是愛管閒事的主。
況且從他們和阿三偷渡客的交流情況來看,這個小棕人明顯也是個阿三,嚴格來說,這艘船上的船員,70以上,都是阿三。
小女孩被吵醒後,一臉的恐懼,她拚命地鑽進母親的懷裡,身體不停地顫抖。
眾人敢怒不敢言,這群阿三連像樣的衣服鞋子都沒有。
反觀他們這群華夏潤人,並非傳統印象裡非法移民那般落魄和衣衫襤褸,反而衣著整潔,拖著拉杆箱,用著高檔手機,兜裡還有大量現金,看著像度假旅遊一樣,其中不乏小康、中產、個體戶或者白領。
就連薅網袋的瘦小男子,也是穿著得體,起碼乾淨整齊,和那群又臟又臭的小黑皮簡直是天壤之彆。
這樣的群體誰看了不眼饞?
老實說,彆說這群阿三潤人,就連船上的阿三船員也盯上好久了,也就是那個西班牙船長不想生事,約束著這群人。
畢竟他還是想做長久生意的,散貨船遊走於世界各地,他可是要靠那些灰色產業撈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