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的官員們,是第二次和喬欣麵對麵的交鋒。再一次領教了喬欣的毒舌!
彆人說她居心叵測,她就罵在場的大人在其位不謀其政,不能為陛下分憂,不能為百姓做主,卻見不得彆人做一點點好事
彆人說她兩個兒子手握兵權,未必沒有異心,喬欣呸了那人一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她兒子掌握的都是陛下的親兵,那是陛下親自任命的將軍,何時就成他們嘴裡的私兵了?
倒是有些人家未經陛下同意就私下圈養私兵,各位大人咋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不過是柿子專挑軟的捏罷了!
至於說老湖鎮修築城牆,她可不是先斬後奏,而是提前征求過陛下的意見,這才奉旨辦事!
去年老湖鎮還是一片荒蕪,虎狼成行咋就沒人去管呢,?
今年夏季暴雨差點淹了鎮子,咋沒見各位大人去管呢?
你們一個個不管也就算了,還不允許老百姓自救,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
安的是哪門子的心?
各位大人莫不是敵國派來的細作吧,見不得咱大景百姓一點點好?
老百姓不敢奢求生活能變得更好,隻要不再繼續糟糕下去,就不錯了!
就這麼一點奢望,各位大人還再三阻攔,真是富人不知窮人難,坐守金山笑開顏!
大人,你那兒子次次上風月場所豪擲千金,自是體會不到老湖鎮百姓的難處!
再說了江城慘案還曆曆在目,各位大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才過幾天舒心的日子日子就覺得天下太平,再無戰事了?
西陵虎視眈眈,北戎狼子野心,邊關至今戰事不斷,咱們大景比起南梁和東夷可是直麵這些外敵!
景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可忘戰必危。
滿朝文武心中納罕,沒想到喬欣出生鄉野,居然也知道這麼一番大道理!
就連齊王和武帝也不由的多看她幾眼!
那人不服,又找了一個理由!
“可老湖鎮就在京城旁邊,根本就用不著建那麼高的城牆?”
“嗬嗬,用不著?那請大人告訴我老湖鎮上一批居民去哪兒了?他們遭遇了什麼?”
“本宮又不是那裡人,怎麼會知道?”
喬欣見對方眼神躲閃,就是不敢跟他對視,不由的嗤笑一聲!
嗬嗬,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難怪喬雲清經常跟他說政治從來不講究對錯,隻在乎利益和立場,老百姓的死活從來都不是這些掌權者優先考慮的事。
“這麼說大人既沒調查一下,又沒親身經曆過,那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
那人心頭一哽,下意識的反駁道“本官的職責是糾察百官的違法亂紀行為,你們行事不妥,自然管得了,你們喬家不也是新搬來的?”
喬欣點頭稱是“是,可老身谘詢過威州府知府查詢過老湖鎮所在的的地方誌,走訪過那些經曆過苦難還活著的老人!
由此得知老湖鎮最繁榮的時候有近三萬人口,不下於一個縣城的規模旁邊的幾個村鎮都是依賴它而建立起來的。
就是因為二十年前的那次禍事,先後被北戎和西蜀部落屠殺,百姓毫無還手之力,更無城牆可依,才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
老湖鎮本是拱衛京城,城牆早就該修的牢不可破了。
可卻沒有一個人去在意!
“這本是在座的各位的責任,可你們除了出一張嘴,啥動靜都沒有。為了不再重蹈覆轍,也為了保護家園,大夥隻能自己動去做。
既然各位大人給不了他們安全感,還能不允許百姓自己找點安全感?
陛下廢除苛政,法令嚴明,廣布恩德。百姓想安居樂業,不再飽受戰爭的折磨,自發建設自己的家園,這又何錯之有?
喬家三子作為陛下的臣子,替陛下分憂,儘為臣的本分,幫助父老鄉親建設家園,何錯之有?
你既然是檢察百官,更應該根據事實辦事,而不是濫用職權,信口雌黃……
喬欣言之鑿鑿,陳述利弊,有理有據,直說的對方啞口無言!
對方一甩衣袖,吭哧吭哧半天,卻沒再多言!
心裡卻想著果然唯小人與女子難養!
尤其是在喬欣提到無人監察禦史,導致禦史職權亂用,知法犯法,挾私報複的時候,
對方的氣焰頓時泄了下去,隻是嘴裡卻嚷著,喬欣這是汙蔑!
嗬嗬,一群吃白飯的家夥,天天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指著這個,批評那個?如今回旋鏢紮到自己了方小的疼了。
好好的一個禦史,不能公正嚴明,卻攀權附規心甘情願的成為右相他們的一條狗。
還好意思說彆人汙蔑?
武帝坐在上麵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爭論,並沒有否認喬欣的話,隻是那清淩淩的眸子冷冷的望著禦史,
看他們上竄下跳仿佛一隻跳梁小醜,下麵原本看熱鬨不嫌事大,想拱火的官員頓時啥心思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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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陛下才是真正扮豬吃老虎的那一個!
他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恐怕早就在陛下的掌握中!
或許從重啟青陽書院的那一刻起,陛下就已經開始籌謀重建京城的防衛了吧!
他們今日的所作所為,豈不是自爆底牌。
可笑,他們為官多年,居然還不如一個鄉野村婦能夠揣摩帝心!
氣勢這玩意講究的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一旦卸了下去,再也聚攏不起來,一場來勢洶洶的彈劾,居然就這麼草草的結束了!
對方再怎麼心有不甘,也隻能就此作罷!
時機已經錯過,再糾纏下去,隻會適得其反!對方鳴金收兵,喬欣也未再繼續追究下去。武帝兩邊各大五十大板算是給此事做個了結!
至於喬欣她兒子都不在朝堂上,吵架又不是她的強項,能和對方鬥得個旗鼓相當已經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