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一整天奉承話的張氏,腦子就有些飄忽了。
在當晚就寢之時,居然跟喬雲清說起今兒的事。
“夫君是不知道,今兒在場的當家夫人,一個個都跟我打聽這器具的事情,那話裡話外都是想買上幾套。可惜我即使想答應他們,也做不了這個主!”
喬雲清翻書的手一頓,沉聲道“這事你不要插手,一律推給管事。阿娘的東西,她不開口,任何人都不要惦記,胭脂鋪子的收益足夠你用了的。”
張氏心中一慌,忙解釋道“夫君,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最好,有,也給我熄了!日後你安心在府裡帶好孩子即可。我不會缺你任何用度。你早些休息吧,我還有公事未了,今晚就歇在書房了。”
喬雲清起身披衣,看都沒看自己妻子一眼,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徒留張氏一人在風中淩亂!
大人半夜從夫人房間出來,直接睡在書房的消息,一夜傳遍了兩府,這是喬雲清第一次如此直白的不給張氏臉麵。
誰不知道,老爺和夫人那是彆人眼裡的一對神仙眷侶,喬雲清無通房,無侍妾更無亂七八糟的外室。後宅乾淨的不能在乾淨了。
張氏為此成了多少已婚,未婚少女少婦羨慕嫉妒的對象了。
這麼兩個人在兒子百日宴的當晚鬨矛盾,驚呆了多少人?
彆以為喬府就沒有彆人的眼線,隻不過這眼線都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活動而已。可這樣的小道消息想傳出去那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私底下,好奇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盼著兩口子就此決裂然後趁虛而入的也是不少,奈何喬雲清除了晚上睡書房之外,再無其它任何過激的動作。
彆人都以為夫妻倆打鬨的樂趣,隻有府裡的人知道,大人這次是真的跟夫人置氣了。
喬欣聽到消息的時候,也是錯愕,這兩口子,感情好的彆人都插不進一根針,怎麼會鬨出矛盾?
“老夫人,要不把夫人叫過來問問?”
喬欣澆菜的手一抖,連眼尾都不給一個,張口就拒絕道“問什麼問?人家夫妻倆即使鬨點小情緒,那也是床頭吵架床尾和,我老婆子參與什麼?
乾涉多了,沒事也攪和出事了,管好了,誰感謝我,管不好了,以張氏的性子,我裡外都不是人。
不癡不聾不做家翁。隻要不捅到我麵前,咱就當做不知道。”
喬欣將手上的葫蘆瓢一扔,大步往屋裡走去“讓順子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去安華縣溜達溜達,我記得當初跟老二買山地的時候,就有幾個是在那兒。
派人去客棧看看吳縣令他們走沒走,沒準咱們還能和他們一起過去。”
眼下到了秋末冬初,正是茶苗移栽的最好時機。
與其在府裡天天聽這些無聊的八卦,她不如去外麵打造自己的茶園。
“行,那老奴這就過去準備!”
那婆子聽了這話,轉身就去通知人手。再顧不上打聽二爺和二夫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