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紮德瞪大雙眼，下一秒便被溝水直接纏繞住了腦袋。溝水仿佛活過來一般朝著大腦流淌進去，那一刻莫紮德備受煎熬，大腦內仿佛爬入一條條蟲子一般在攪動腦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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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瞪大，本來伸手捂住嘴巴和鼻子的手立馬抓住了腦袋。
全程沒有一絲慘叫聲，他們根本無法在水中發出聲音。
肮臟、惡臭的溝水剝奪了所有人的生命。
“惡魔……”
“惡魔啊！”
前來支援的幾位頓時嚇得不知所措，這也吸引了李默的目光。
當注意到了幾隻漏網之魚的時候，特洛夫立馬準備追了上去。
“彆追了，特洛夫。”
李默喊住了特洛夫。
特洛夫差異的看向了低頭注視四周倒在地上或者浮在溝水上的屍骸的李默，目光也看了一眼他們痛苦無比的表情。
滿臉汙水的臉龐讓人看不清情緒，反而驚恐、恐懼和絕望，仿佛遇到了殘忍的惡魔一般。
莫紮德跪在溝水之中，控水的妙用確實很有開發的潛力。
他的表情也是痛苦的，和其他人一樣死在了下水道之中。
“……”
李默的氣色也差了起來，魔力也見底，臉色浮白。
自己在副本內殺死了很多人……
心裡的第一反應湧現而出，即不同情，也不憐憫，而是沉思自己是不是改變了什麼。
曾經的自己可做不出這種事情！
特洛夫點頭，隨即收回了劍問了一聲“那要我去通知一下大家城鎮魔人被清理乾淨的消息嗎？”
“額……”
李默瞟了一眼毫無陽光隻有黑暗的下水道，掃視了一眼莫紮德床上爬起來麻木的女人和其他後方聚集而來虎視眈眈的人群。
那些人的目光注視著堆積在這下水道通道的屍體身上，有的則是定格在上麵那些麻木的女人。
甚至有人發紅的眼眸死死盯著李默，滿臉病態和猙獰的露出了微笑。
“特洛夫，去通知一下吧。”李默注視著不敢上前的人群，輕聲細語的吩咐一句，“不過這些過來的家夥們，我希望彆讓他們活著。”
“啊？”
特洛夫愣住了，這意思是要殺死這些後續出現的普通人？
目光看了去頓時再次愣住了，那些人的目光完全沒有了人性的光輝，充斥著令人作嘔的魔性和獸性，目不轉睛的注視著……
當特洛夫的目光跟著挪移過去後，整個人氣憤的捏緊了拳頭，大吼一聲“還不快滾！”
“……”
李默無語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特洛夫。
這種行為沒有任何的意義……
目光瞄了一眼逐漸因為特洛夫的氣勢潰散的人群，最終定格在了幾位還未離開的人身上。
“瘋了嗎？你們可是人啊！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莫紮德已經死了，你們可以不用再被……”
“食物……”
一聲傳遞在通道之中，特洛夫和李默都被這人的話語驚呆在原地。
他稱呼那些倒在地上的屍體為食物？
“額……”
特洛夫的世界立刻崩塌了一遍，未曾設想莫紮德一眾死去這些人會露出如此的姿態。
這……
已經不能夠稱之為人了吧？
瞧著開始在邊緣摸索著屍體的幾個人，特洛夫氣憤的瞪大眼睛衝了過去。
李默不想多嘴，轉身看了一眼四周定格在莫紮德身上後便最終離開了。
所以……
人類種究竟失去了什麼？
李默朝著原路返回，留下了獨自一個人的特洛夫處理後續的事情。
如果換作是我的話？
我會怎麼做呢……
李默無法想象也無法理解這些人的想法，重新出現在其他的下水道通道口，大家的目光逐漸畏懼、害怕了起來。
當李默重新來到了守著出口的裡托麵前，裡托正在幫助懷了孩子的女人用爛布擦身子。
目光瞟了一眼開始在手裡掰著一小塊麵餅的裡托，然後注視著他將一塊塊塞進了女人的嘴裡。
女人目光毫無色彩，行為機械的咀嚼著。
“……”
李默收回了目光。
“她是一位男人的妻子，不過她丈夫被莫紮德一行人派遣出去便再也沒有回來了。
之後這愚蠢的女人便上去找莫紮德說理，嗬嗬嗬，真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這個情況，我們還有王國的保護嗎？”
裡托瞧著眼前女人從嘴邊漏出來的寶貴食物，不由伸手將食物用手指抹了一下重新塞進咀嚼進食的嘴裡。
“那時候她已經懷了那個家夥的孩子，那家夥是我的鄰居，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也到不了這裡……
我很感謝他。”
裡托朝著隨即笑道，“這位少爺，你是打算出去嗎？”
李默看向了裡托，隨即閉上眼眸點點頭。
裡托立馬起身，手裡的一小塊麵餅也吃完了。轉過頭看向李默隨即歎息一聲，“唉，我就不收費了，按照以前的規矩我可是要收一點食物才能夠給你開門的。”
李默忽然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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