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商量了?”蘇瑾看向性喻主持,問著。
對這結果很失望,卻也有所預期。
亦沒有對齊輪寺的拒絕,生出怨懣。
他並非雙標之人。
換個角度,如果皇族派了一個人到修羅宗,待了幾天再降下一道聖旨,讓蘇瑾將【血煞訣】全套傳給那人。
還得答應,未來要無償允許那人進入修羅秘境。
蘇瑾會搭理皇族麼?理他去死!
儘管對齊輪寺並無好感,乃至生出過偷功法,或是未來強大了去搶的念頭,卻唯獨不會對對方的拒絕生出不滿。
“自無商量餘地,隻可二裡選一。”性喻輕笑。
他乃南院主持,亦乃除了總院之外,四院主持中修為最高強者,所修行的功法,對於惡意有著極強的感知。
此刻,不曾在蘇瑾身上察覺到絲毫類似於惡意的情緒,倒還真就略有些意外,隻覺這少年人品竟還怪好的哩!
確是不知,對方早將偷和搶這兩個念頭都起過了……
“那我就挑一門可至煆胚境的佛門願之流功法吧。”蘇瑾不再猶豫,果斷做出選擇。
正所謂,不要白不要!
先將這功法修煉著,靜等機會也好。
放棄完美主義的想法,修行非佛門願之流功法也罷,都是可以的。
先將功法拿了,自己不練也可以給彆人練嘛。
蘇瑾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可這麼果斷的態度,卻一時讓性喻主持愣住了。
他覺得,蘇瑾多少還是可以再爭取一下的,至少該麵露無比失望的表情,糾結著難以做出決定,然後他才好拋出接下來的話題。
這下可好?話被堵死了。
高高在上已久,修著假佛法,習慣了玩弄那些對佛有所求,患得患失信徒們的性喻,表示他真有點不太習慣和蘇瑾這樣的人聊天。
特麼不按套路出牌!
說來也是悲哀,大齊最強勢力的皇族,喜歡腐化自己的臣子;大齊第二勢力的佛門,則善於玩弄自己的信徒。
都是爛到骨子裡的貨色。
“師傅,何時派人帶我去拿功法?”蘇瑾懶得再和對方糾纏,他還急著去看佛經。
性喻……
“那個……,你若隻要一門願之流煆胚功法,太子那邊的交代,為師也就的確辜負了……”
“所以師傅你的意思是?”他就猜到這老小子不爽利,藏著其他心思。
並且多半與那小沙彌有關。
有些所謂的高僧,說話偏愛打機鋒,喜歡讓彆人主動尋根究底,或是露出爭取之意,再以不清不楚的言語,加以引導,故作高深。
說白了,不過仗著彆人對其有魅,裝逼上癮而已,漸漸就形成了習慣。
蘇瑾偏不愛慣著這種人,談不妥就散,莫要逼逼賴賴!
何況,小沙彌背後的“副本”,說實話,蘇瑾興趣不大。
他實在不想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了。
主要還是對齊輪寺的“高僧”們缺乏信任,不想按對方的布局入套。
這天聊到這裡,其實就有點聊不下去的感覺了,可閒棋下都下了,總院師兄又交代過他繼續將棋走下去。
性喻此刻儘管覺得蘇瑾這家夥好生奇怪,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生硬說道
“為師是覺得,你既與我佛門有緣,又對佛門功法感興趣,雖接受不了加入我寺,卻是還有另一條出路,獲得你想要的。”
蘇瑾是真沒想到,這老小子可以這麼生硬的給自己下套!
卻偏偏,覺不出惡意來。
便問道“師傅你說的出路是?”
“癡徒,你可聽過西方佛門?”
蘇瑾點點頭“於書中有過了解,據說那裡乃是佛門誕生之地。”
五胡之一的瑪羌,處於西境,西方佛門便位於瑪羌領土。
其國寺名為金國寺,佛門魁首沒有法號,而是代代接受【人間佛陀】稱號傳承。
至於更多的,蘇瑾便知之甚少了。
金國寺在西境地位極高,瑪羌亦是典型的神權大於皇權的宗教國度,故而此寺雖勢力極大,卻又異常低調神秘。
相關信息,也極少出現於書籍之內。
蘇瑾閱讀過的書籍極多,又在大齊皇家書庫待過,看了很多古籍,見識自然不俗。
更是從一本名為【古煌西偽考】的古籍中,讀到過有關西境一個已然泯滅王朝的相關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