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爺知道,凶蟲沒有什麼寒氣,堅持不了不少時間,到時候沒有九幽寒氣的幫忙,食腦蟲就會鑽入我的腦袋裡。
我也清楚,孟二爺用笛聲控製食腦蟲,也會消耗體力,他體力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就是我反擊的機會。
我心中默念道”凶蟲,你以前是打不死的怪蟲。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多拖延一些時間,你一定不能在孟家人麵前認慫!”
凶蟲感歎了一聲道”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我差點被金蠶打死了對了,你為什麼不找金蠶幫忙,非要找我幫忙它今天有的是力氣,隻是被土卵蟲送走而已,它要是灑灑水,一定可以幫助你的。”
我心中道”金蠶是什麼樣子,你應該清楚的。它今日躲在我體內,肯定不會幫忙的!”
眼下的情形再明顯不過了,我如果被食腦蟲吃掉,身體不全,金蠶蠱卻可以活下去,它本來就是被白師父強行封在我身體裡麵。食腦蟲鑽入我體內之後,根本奈何不了金蠶。
我身體被食腦蟲吃光,金蠶就可以得到自由。可以說,它與孟二爺一樣,都希望都早些死掉。
現在找它幫忙,無疑是與虎謀皮。
凶蟲道”我要不是與你坐同一條船,我現在也不願意幫你!我他媽最後一口氣都要用光了!”
我安慰道”凶蟲,等著事情解決了。我就去找一隻老僵屍,讓你好好吸點屍氣!”
凶蟲不屑地說道”這說這話誰信啊!”
就在這時。
孟二爺陰煞的笛聲越來越弱,有些氣力不繼,對食腦蟲的控製力也沒有那麼強烈。
食腦蟲的攻擊再一次停頓了下來。
我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心中默念,表達了對凶蟲由衷的感謝。
生死關頭,凶蟲這種死對頭出手幫我,當然要好好感謝它。
凶蟲道”蕭寧,感謝鳥蛋,你以後少打我就是了。”
孟二爺不再吹動笛子,腦袋上纏繞的食腦蟲跟著散開,落在肩膀上,他麵無表情,一雙眼睛深不可測地看著我。
我雙眼越發地紅,與他的眼光接觸,不由地心中一震,好像受了一下重捶。
孟二爺的聲音忽然在我的心中響起”凶蟲,我沒有想到你這麼愚笨,你是被孟竹放入蕭寧體內的。隻要蕭寧死了,我保證你可以活下來。我還可以送你回蟲門。”
我目光與孟二爺接觸之後,便再也移不開,他的眼光似乎有一種魔性。
更加可怕的是,他直接越過我,與凶蟲對話。難道這就是控蟲術的最高境界嗎?
或者不是最高境界,而是其中一種法門,通過對方的眼睛,與對方體內的蠱蟲交流,進而控製對方的蠱蟲。
我在天師府書閣讀書的時候,了解到道家與佛家中有一種高明的奪舍秘法修行極高的人,等到身體老化之後,意念可以轉移到年輕人身上,奪取他們的意念,占據一具年輕的屍體。亞巨助扛。
這種秘法傳承極為隱秘,鮮有人知,書中也隻是記錄,至於如何修煉並沒有知道。
孟二爺雙眼與我接觸後,便與凶蟲對話,這種控蟲的辦法,與奪舍之術有幾分相似。
更讓我覺得可怖的是,是他說給凶蟲的那幾句話。
凶蟲幫我是為了活下去,如果孟二爺可以保證它活下去,還打開蟲門送它回蟲門去。
以凶蟲的性情,未必不會心動。
我不敢大意,忙擊中意念,加強對凶蟲的控製,同時又向心口位置的黑土卵蟲發出信號,讓它提防凶蟲的再次反叛。
凶蟲也有些訝異”沒想到,你竟然可以跟我說話。還開出如此誘人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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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還有一更,正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