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術!
紅色食腦蟲從暗格石板下麵,躍出來的一瞬間,就以最快速度爬動。
這種可以克製僵屍的紅色食腦蟲,是孟家獨創出來的食腦蟲,大廳中有五隻蟲屍,還有兩個骷髏人。一隻玉屍。貪婪的食腦蟲一下子就陷入了瘋狂,開始四處爬動,尋找屬於的食物。
”來了,來了。它們來了”黑師父手中拎著的假孟錚發出了可怖的叫聲。
”能不能稍微有點新花樣,老是放紅色食腦蟲出來,真是叫人頭痛。”謝姑娘喊道。
”謝前輩,這叫一招鮮吃遍天,能把食腦蟲養到這種程度,已經算非常了不起了,孟家還是有些本事的。”白師父喊道。
隻見謝姑娘眼疾手快,將大廳中最後一個火盆踢翻過去,大量燒紅的熱炭滾落在地上。紅色食腦蟲爬過的時候,有不少被紅色的炭火燒中,一股腥臭味散開。
火盆炭火均勻地散開。擋住了食腦蟲爬過來的路線。
腥臭味散開之後,紅色食腦蟲倒有些害怕起來,不過它們發現了無妨動彈的食物。剛才那一隻中了九幽寒氣,身上結滿冰霜的蟲屍,成為紅色食腦蟲的目標。
食腦蟲成群結隊地爬上蟲屍的身上,有一部分沾染了九幽寒氣。凍死在地上,更多的食腦蟲湧上來,占據了蟲屍的身體,不過一會就傳出一種十分惡心的聲音。
飛天蟲屍深埋在地上足足十七年,剛一出來打了一架之後,就被食腦蟲看上了。那飛天蟲屍身體裡麵的飛天蜈蚣蟲受到驚嚇,蟲屍發出可怖的叫聲,隻是身體無法動彈,隻能接受死亡的命運。
白師父與謝姑娘對付食腦蟲的時候,我與黑影追了側門邊上,一條血跡綿延到很遠的地方,眼前是一條不太寬闊的走廊。一扇木門隨風搖擺,麻衣老人正是從這裡逃出去的。
我剛要追上去,黑影拉住了我,說道”不追了,我們看看假的孟錚。那老東西命不久矣,咱們等下順著血跡可以追上去。他跑不遠的。”
我感覺到黑影心中還隱隱有些擔憂。就點點頭,與黑影退了回來,停在那假孟錚身邊。
不過一會,那倒地的蟲屍就被紅色食腦蟲吃得乾乾乾淨,隻有一些白色的布片。這食腦蟲在地上逡巡不前,暫時沒有靠過來。
我又暗暗催動蠱王蟲,暫時壓住食腦蟲衝擊而過。
黑師父道”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們的問題,不然我把你丟到紅蟲子中間,到時候連一根毛都不會剩下。x
假孟錚臉色煞白,呼吸變得急促,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喊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原來假孟錚被麻衣老人推出來之後,腦袋後麵插上了一根金針,壓住了假孟錚的反應。我們遠遠看起來,發現這個假孟錚麵無表情。我們站的位置很遠,再加上晚上光線等原因,隻覺得假孟錚城府很深,情緒輕易不會欺負。
哪裡知道,我們都被麻衣老人耍了,整個人根本就是大水貨,完全沒有半點氣場,也沒有半點威嚴,金針拔出來之後,短短幾分鐘就哭了好幾回,身體抖得跟篩子一樣。
黑師父的骷髏腦袋沒有一點肉,甚是嚇人,喝道”你是什麼東西,怎麼會變成孟家的主事人的。”
假孟錚哭道”我本是個不太勤快的戲子,是梨園中的一個浪蕩兒。有些天分,可能是樣子與那主事人有幾分相似。我被人帶到這裡,之後就失去了自由。”那假孟錚怕我們不信,還捏著嗓子哼了兩句ワ群英會ヮ,倒也有聲有色,的確是梨園中唱戲的戲子。
從他說話的口吻來分析,他也是個受害者,平白無故地被人抓到這裡,換了一個麵孔生活,天天要裝啞巴還不能說話。
黑師父白眼珠子溜溜轉動,用力捏住假孟錚的肩膀,喝道”你敢騙我嗎”
黑師父力道十足,假孟錚痛得嗷嗷直叫”黑爺爺,我說實話。我不是他們抓來的,是有人說有一場富貴等著我。我就跑來了沒想到卻是一個火坑。”
假孟錚又是哭又是叫,早就沒有剛才那種氣度。
白師父笑道”你還彆說,這老小子坐在輪椅上,麵無表情的樣子,倒有幾分主事人的樣子。”
吱呀一聲,迎客廳的大門被撞開,寒風與白雪卷了進來。孟家人一下子進來了十幾人,他們雖然分成兩派,但看到假孟錚的出現,雙方都有些慌神,而這些人中,以孟晉林的輩分最長,眾人把目光投向了孟晉林。
有幾個血氣方剛年輕人摩拳擦掌,恨不得上前將假孟錚一頓胖揍。
孟晉林喊道”你們暫時不要亂動,事情還沒有問清楚,稍安勿躁。”
孟晉林再三勸解,眾人才安分下來,有幾人上前,取出一種特質黑色短笛,放在嘴巴吹動,將那大廳之中逗留的紅色食腦蟲引了出去。
這一批食腦蟲顯然很是不甘心,好在由孟家自己人出麵,並沒有引起新的傷亡,還有幾人上前將地板敲下去,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我雙眼盯著假孟錚,確定他身上什麼毒蟲都沒有,問道”你來這裡有多少年份了”
假孟錚道”大概有七八年的時間,我本以為會有好日子過。沒想到來之後,先是被一種蟲子噬咬,而後還要裝成一個瘸子。那個滿臉疙瘩的怪物,還把我的腿折斷,隻能坐在輪椅上麵。還用牛奶來泡手”
黑師父道”你這好吃懶做等死的浪蕩兒,你要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這是咎由自取。”
假孟錚雖然相貌與孟錚相似,但為了求細節相像,麻衣老人用一種蟲子改造了假孟錚。
這樣從細節上看,不管是身材還有麵相微弱特征,都與真的主事人一模一樣。為了達到手臂的光滑感,甚至用牛奶來泡手。
孟晉林聽了這一番話,天色氣得烏青,一雙拳頭也攥得很緊,他雖是窮經皓首的書生,也有一腔熱血。
我問道”可不管如何,你總要說話吧一個人的外貌可以通過蟲子來改變,但聲音肯定很難改變。你就不怕孟家人發現嗎”
白師父道”你可彆忘了。這戲子扮演的是孟家最高的主事人一味,隻要坐在那裡,板著臉不說話,那孟家人自然會嚇得要命。”
我不由地搖頭”是啊,從我進來開始,不管我說什麼話,假孟錚的確一句話都沒有人。”
不止是今晚,這幾年來,假孟錚在公共場合極少說話,私下裡也是板著臉。主事人一位在孟家的權威很高。孟家眾人隻以為主事人不喜歡說話,哪裡想到,自己天天跪拜的主事人竟然是個不入流的戲子假扮的。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我都有些茫然。
如果假孟錚來到了孟家有七年時間。那麼這幾年裡,孟家發號施令的人到底是誰,是那個麻衣老人嗎
假孟錚能夠堂而皇之地在孟家生活這麼久,那麼就沒有人發現他的異樣嗎亞央史血。
假孟錚癱坐在地上,哭泣道”我也是被逼無奈,我隻是賺錢。沒想到連我最寶貴的自由都沒有了。我被困在這裡就是等死的鳥兒我也不想這樣的,我是戲子,但不能生活在戲中,我要過自己的生活。”
孟晉林越聽越氣,老當益壯,衝了上來,一把將假孟錚提了起來,揮手幾巴掌,問道”告訴我,真的主事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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