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術!
“蕭寧,你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變這麼慘了啊?”蛇靈站在門口,大聲地叫道,聲音裡也是十分著急。
我心中一驚,勉強抬頭一眼。口中無法說話,隻能眼神眨動。這說話的口吻和語氣,完全不像我幻想出來。
沒有出現幻覺,是蛇靈回來了,她上午離開之後去打聽消息,並沒有失手被孟家的人擒住,反而把明朝姐姐給帶來了。
“哎呀,阿九,你小心左邊的人,他提著刀的。”蛇靈著急地叫道,站在門口的位置,恨不得上前幫忙。
我的注意力完全落在阿九身上,心中想道,我要是死了。讓蛇靈跟著阿九,至少蛇靈是真心真意對阿九好的靈體。
阿九並未聽到蛇靈的叫喊。隻是一個轉身,一腳將提刀刺來之人放倒在地上。那人胸口挨了一腳。受了很重的內傷,掙紮幾下,終究是屋裡站起來了。
蛇靈叫道“阿九,你身手不賴。”
二叔護在阿九身後,慢慢地靠近了迎客廳的大門。
明朝姐姐手上的麻繩纏住了白師父,又有更多的符紙打在白師父身上。這種符紙十分厲害,白師父發出了痛苦而憤怒的叫喊聲。
隻見明朝姐姐用力一拉,竟然將白師父拉動。白師父從桌子上一躍而起,整個人幾乎騰空,劃過了孟家眾人的頭頂。輸入網址heiyaп觀張節
明朝姐姐雙手握著麻繩,以最快的速度收著麻繩。白師父轉瞬而至,落到了迎客廳大門上。
明朝姐姐單手將白師父拖住,後退兩步,緩解了白師父飛起那一股衝擊力。
明朝姐姐一雙玉手上前。輕輕地將白師父眼睛處的符紙撕掉,麵帶微笑師父。
白師父原本被困住迎客廳中間,陡然身子失控。轉瞬到了門外,眼前一亮,卻一個熟悉而陌生的女子。
這女人一身黑色的百褶裙,月光悄然落在的身上,似乎散開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如夢如幻,如露亦如電,一切都好像夢中的情景一樣。
白師父眼睛不斷地眨動,竟有些失神,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愣了幾秒鐘,方才地問道“你是……你怎麼來了,這麼多年,你一點都沒有變化。是我做夢,還是發生了幻覺。”
明朝姐姐平靜的臉上,綻放出春光般的笑容,道“我沒有變,你卻變了很多。你變成了骷髏人,可還是知道你還是你。所以我們大家都沒有變。”
我幾乎不的眼睛,今夜發生的事情,太過離奇,太過不可思議。我在三清山遇到的明朝女屍,竟然與白師父有某種十分親近的關係。
我不由地想起,那次在三清山尋找蜈蚣草,我與古驚風誤入了一處隱秘的洞穴,最後意外地發現了沉睡多年的明朝姐姐。
那一次白師父與爺爺蕭棋也在那個洞穴之中。可惜那一次,明朝姐姐並沒有與白師父見麵。
那一次,他們漸漸相隔了幾分鐘的距離。明朝姐姐前腳離開洞穴,白師父與爺爺後腳就找到了我。
可世上的事情,往往又是那麼地不可思議。雖然那一次沒有見到,但這一次,經曆千山萬水,千難萬險,終於見麵了。
一幕,我感覺不到痛苦,心中甜蜜無比。我為白師父而高興,他在洞中日夜孤獨,心中應該住著一個人。
我想這人,應該就是明朝姐姐了吧。
我伏在阿九身邊,前兩人。一個是絕色美人,一個骷髏人。兩人是兩種非常極致的存在。明朝姐姐膚如凝脂,絕色傾城之貌;白師父皮膚乾枯,全身隻剩下骨頭,隱隱有幾分猙獰之威。
可我見識過白師父的孤獨與寂寞,見識過他的絕代風華與氣度。眼前他們二人呆在一起,給我的感覺,竟好像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好像天生就應該在一起。
我的眼睛有些濕潤,淚水順著眼眶流下來。我伏在阿九的肩膀上,隨著他的跳動而震動,身上的傷痛一點感覺都沒有。
天狼毒蟲躍入我的身體裡,我此刻我卻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白師父站在明朝姐姐身邊,身上貼滿了黃色的符紙,這種符紙對骷髏人的傷害格外厲害。
可白師父似乎沉浸在久彆重逢的喜悅之中,並沒有半點痛苦之意。
是啊,人們困囿於身體的痛楚。可肉身雖痛,卻抵不過精神的痛苦。白師父眼前的狀況,卻正好相反,他的精神處於極大的歡愉之中,對於身體痛苦反而忘得一乾二淨。
白師父道“我師哥還在裡麵,你再把他拉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