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的環境相當惡劣,也沒有任何安全措施,他跟著工友一起下井挖煤,全靠人工。
他們乾活時,還有監工一直盯著他們,完全沒有偷懶的機會,但凡有哪個放鬆一點,皮鞭就甩過來了。
大家都默默的忍受著,因為無力反抗。
中午每人也隻有一個饅頭,晚上則是一碗乾飯,一點鹹菜和幾片菜葉子。
吃晚飯時,黃波湊到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工友麵前小聲的問。
“哥們,我叫黃波,你叫什麼。”
“我叫趙祥勇,小聲點,彆讓他們聽見。”那個趙祥勇邊說邊和他使了個眼色。
他倆便小心的挪到了角落裡。
“你是怎麼被騙到這裡來的?”趙祥勇問他。
“我是被一個姓高的騙到這裡來的,你們怎麼都不跑啊?”黃波又問。
“我也是被那個姓高的騙來的,哪裡跑的掉啊,在這個山旮旯裡頭,跑不了多遠,就被他們抓回來了。”趙祥勇說。
“那也得想辦法跑啊,要不然會死在這裡的。”黃波歎口氣說。
“要把一切都計劃好,否則被他們抓回來會被活活打死的。”趙祥勇一臉緊張的說。
黃波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地方這麼黑,也不敢再說話了。
吃完飯,歇了10分鐘,他們又被趕到井下去乾活了。
幾天下來,睡不好,吃不飽,黃波累的已經快散架了,整個人也瘦了一圈。
但是隻能強撐著,背地裡,幾個年輕一點的工友商量著,要找合適的機會逃出去。
就這個過了五個多月,在這種機械式的工作方式和強壓下,大家都不敢反抗。
他們利用一個月放風一次的機會,悄悄地觀察周圍的地形,準備伺機逃跑。
大家都害怕被抓到後毒打,沒有把握的情況下,選擇隱忍。
那天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傻子被活活的打死,工頭找了兩個人抬著就隨便找了個地方,挖了個坑,丟了下去。
實在忍無可忍,與其在這裡等死,還不如搏一搏,說不定還有生存的機會。
於是他和趙祥勇做了一段時間的準備,在一個雨夜,兩個人悄悄的跑了。
他倆一路冒著雨跑了一夜,可山路不好走,也沒跑多遠,到了第二天天亮了,還沒人追來,他倆還慶幸著。
可沒過多久,工頭就帶著人追了過來,把他倆給抓了回去。
被抓回去的兩人,先是遭到了一頓毒打,而後被關在黑屋裡餓了三天。
放出來後,惡毒的老板還給他倆帶上了腳鏈,等兩人身體恢複一點,他倆拖著腳鏈和其他工友一起乾活。
黃波徹底的絕望了,他生無可戀,機械的如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導致他被活活打死的是他再一次見到那個姓高的男人的那天。
那天,他們被叫上來吃晚飯,黃波和趙祥勇套著腳鏈的那隻腳脖子又紅又腫。
他們挪動著腳步,打了飯,坐在地上吃著。
“江老板,看我又給你帶了個人來。”黃波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就是那個騙他來的姓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