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輕輕的敲了一下病房門,開門的是一個40多歲的男人,鄭主任介紹說,這人是學校出錢請的護工。
兩人的家長都通知了,錢光全家是外市的,父母今天晚上才能到,林輝的家長是本市的,林輝從手術室出來後,兩人就回去了,可能到飯點才會來。
進門後,鄭主任相互介紹了一下。
錢光全打著石膏,斜躺在病床上,林輝則是全身都打著繃帶,隻有腦袋能轉動。
鄭主任向他們介紹我時,他倆都表示很驚訝,居然同學裡還有一個馬腳。
不過當我問起他們為什麼要跳樓時,兩個人的回答都相當一致。
“不知道啊,我沒什麼想不開的,晚上睡的迷迷糊糊,好像有人牽著走一樣,突然一下子腳就踩空了掉了下去。”
“那你們倆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我淡然一笑,問道。
“這……”兩人的眼神裡滿是疑惑。
“錢光全同學,你當時在宿舍裡是不是得罪過郭祥鬆?”我問道。
“沒有啊,相處的還不錯呀,隻是他不太愛說話,很少與我們一起玩?”錢光全狐疑的答道,眼裡滿是疑問。
“那林輝同學,你和郭祥鬆是不是有什麼過節?”我又問林輝。
“過節?”林輝的整個身子都不能動,他把頭轉向我,睜大眼睛看向我說。“好像也沒和她發生過衝突啊?”
“對了,林輝你女朋友張華芳,有一次郭祥鬆在寢室裡說張華芳是他女朋友,我們同寢室的三個室友,還笑話他呢,說張華芳長得那麼漂亮,怎麼看得上他。”
“不對,劉鳳同學,你是說?害我們的是郭祥鬆。”
錢光全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瞳孔驟然放大,麵露驚懼之色,林輝也把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們不要害怕,我隻是猜測,等今晚我找到郭祥鬆問一下,了解清楚再說,你們倆先把傷養好,有我在,就真是他,以後也不敢再來傷害你們了。”
我這話一出口,包括鄭主任在內,都大張了嘴巴。
好半天,錢光全才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哆哆嗦嗦對我說。
“劉鳳,是吧,你家是祖傳的馬腳,有沒有什麼符紙之類的給我兩張。”
這孩子,看來這方麵的小說和電視電影沒少看。
“是啊,是啊,劉鳳,也給我兩張。”林輝剛好是右手還能動,他也把右手伸了出來。
“你們兩個倒黴孩子,好好養傷,事情還沒搞清楚,怕什麼?”
鄭主任反應過來後,訓斥了一句。
我摸了摸褲子口袋,居然還真的摸到了兩張驅鬼符,這些符紙是奶奶教我畫的,來學校時奶奶讓我多帶幾張,以防萬一。
“那,我這剛好有2張,給你們一人一張。”
我從凳子上站起來,把兩張符紙分彆塞到了兩人手上。
“不過,我可沒有電視裡演的那種道士一樣有那麼深的道行,我的符紙要點燃了才有用。”
我又輕笑的說道。
“沒事,有用就行,等會讓護工幫我們買兩個打火機來就行了。”
錢光全接過符紙,真像接到保命符一樣,小心翼翼的塞在了枕頭底下。
“唉!你們這是?”鄭主任長歎一口氣,表示對我們幾個年輕人的行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