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友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三個姑娘臉色都不好,還感到十分納悶。
“高學長,怕時間來不及,我們不找張晨了,就麻煩你帶我們去批發市場吧。”
良久之後,我將快要噴湧而出的淚水,深深的給收了回去對高友朋說。
“怎麼又不找了?”高友朋很是不解的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王芳。
“不找了,那個渣男肯定是移情彆戀了。”王芳氣憤的吼了一句。
我下意識的握緊了王芳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王芳看著我的樣子,心疼的歎了口氣。
聽到王芳的話,高友朋也明白了一點,並沒有堅持,而是帶著我們往學校外走。
我的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無比艱難地從地麵抬起,每一步都好似有千斤重。
此時的我就像一具軀殼,仿佛靈魂已被抽離,身體搖搖晃晃,好幾次都險些摔倒。
還好王芳和古衛英死死的扶著我。
走到大門口,高友明碰到了他的兩個男同學,交談一番後,兩個男同學說也閒著沒事,就自告奮勇的和高友朋一起擔任護花使者,陪我們一起去批發市場。
高友朋自然樂意,因為批發市場魚龍混雜,他還怕一個人保護不了我們三個。
直到高友朋向我勻介紹起他的兩個同學,我才如夢初醒般,臉上慢慢恢複了一點血色。
我們一行六人坐上了去往批發市場的公交車。
公交車上,我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眼神空洞的望著窗外,我很想大哭一場,卻隻是胸口鑽心的痛,擠不出半滴眼淚。
王芳坐在我身邊一直緊緊的握著我的手,剛才的一切她儘收眼底,很想開口說些什麼,又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隻有以這種方式讓我得到些許的安慰。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剛才回頭的那張讓我心頭湧起異樣感覺的臉,眉眼之間似乎帶著一種熟悉的氣息。
那臉龐的輪廓,那微微上揚的嘴角,那眼神中犀利的光芒,仿佛在記憶的深處,曾與這張臉有過交集,但又怎麼都想不起來具體的場景。
特彆是那蛇眼冰冷而又銳利,仿佛能穿透一切。
她的瞳孔細長,猶如一條豎著的黑線,透露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陰森,就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隱藏著無儘的危險與神秘。
這時我的身子微微一顫,想起來了,就是她,就是那個夢裡的彩衣女人。
怪不得剛才不經意間對上了視線,她的目光如尖銳的冰錐,寒冷而又充滿敵意,讓我不寒而栗。
夢中的場景,她曾無數次對夢裡的那個小劉鳳肆意的蹂躪。
“劉鳳,你還好嗎?”
見我的身子微微顫抖,王芳關切的問。
“沒事,你放心,我沒那麼脆弱。”
當想起張晨身邊女孩子的那張臉像極夢裡的彩衣女人的臉時,我的心突然沒那麼痛了。
隻是腦海裡閃現出各種各樣的疑惑,想要思考出夢裡的場景與現實的交彙,是不是存在著某種聯係。
“真的沒事嗎?”王芳很是擔心。
“真的沒事。”我把頭轉了過來,看著王芳。
“真的,太好了,我還怕你……”王芳摸了摸胸口,緊張的情緒緩和下來。
我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