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女子心腸歹毒,請您一定要為四殿下做主啊。”王修容依偎在皇帝身邊,指著薑雪不斷請求懲罰她。
“修容娘娘,剛才司姑娘已經說明,給曹二小姐的是傷藥。現在瓶裡裝的是這種肮臟的東西,足以證明不是司姑娘給的。您為何還一直揪著她不放呢?”
上官瑾對王修容針對公子府的行為感到不滿,這個女人顯然已站到了上官惜那一邊,想對付他的勢力,那是不可能的。
“這裡是殿前對峙,用她自己之前的話來說,空口無憑,她說是傷藥就是傷藥嗎?也許從一開始她給曹二小姐的就是太子所說的這種肮臟之物呢?”
王修容因為弟弟王睿軒的死,對上官瑾恨之入骨,既然他能狠心殺她的弟弟,她也要讓他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
“修容娘娘,如果我一開始就拿這種東西給您的侍女,您認為她敢給您用嗎?”薑雪抬起頭看向王修容問道。
“這種令人作嘔的東西,一打開就有這麼大的氣味,誰會接受?”王修容不屑地回答。
“既然連修容娘娘的侍女都知道這種刺鼻的東西不能收,如果我一開始就給了曹側妃這樣的藥,您覺得她會收下嗎?
這畢竟是給皇嗣用的藥,難道曹側妃在拿到藥的時候,不會先確認一下就直接給四皇子使用?這未免太不負責任了吧?大家剛才也都聞到了這股強烈的氣味,曹側妃不可能察覺不到。
如果她發現了,怎麼會帶回去給四皇子用?為什麼不當時就帶著這瓶藥進宮向皇上告發?難道她是故意要用這東西傷害四皇子嗎?”
薑雪最後這句話是對著曹芷卿說的,這讓本來就惶恐不安的曹芷卿更加驚慌失措。
她的身子輕顫,頭垂得越來越低,不敢麵對周圍人的注視。
薑雪的話語讓她無從辯駁,因為她確實是帶著害死上官惜的念頭去接近薑雪,並且在拿到藥品之後,自行將其替換成了有毒的液體,意圖在上官惜重傷之際下手。
薑雪深知她不敢反駁,因此話語擲地有聲。在外人看來,這一係列正常的程序已足以證明薑雪的清白。
“若心所言不虛,陛下,皇族用藥曆來謹慎,即便是禦醫開具的藥方也要經過多番驗證才能服用,更何況是曹側妃從若心那裡取得的傷藥,其檢驗更為嚴格。
既然曹側妃接受了藥品,便說明藥品從若心手中交出時並無異樣。至於為何四殿下服藥後出現異常,或許應該詢問負責照料四殿下的曹側妃本人。”
薑辰站出來支持妹妹,言辭嚴謹,無懈可擊。
此刻,王修容和曹遠啞口無言,連君離也找不到攻擊公子府的理由。
他們的原計劃是借此機會鏟除公子府,卻沒想到反而將自己置於不利之地。
曹遠望著成為眾矢之的的女兒曹芷卿,心中暗自盤算著放棄她以保全自身。
即使如此,他也失去了與皇室的最後一絲聯係,憤怒之下,他對薑雪的怨恨更甚,恨不得立刻讓她名譽掃地。
“曹芷卿,對此事你有何解釋?”
皇帝撐著膝蓋,身體微微前傾,凝視著殿內顫抖不已的曹芷卿,語氣沉重地問道。
“我……陛下恕罪,恕罪,芷卿知錯,是一時糊塗才會鑄成大錯,請陛下寬恕。”
曹芷卿意識到隱瞞無望,心理防線徹底崩潰,跪地連連磕頭,額頭重重地撞在地板上,薑雪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沒有絲毫同情。
如果不是她事先有所防備,提議當堂對峙,此刻跪在這裡的人可能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