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次的叛逆者來勢凶猛,事情並不簡單。”
上官惜走上前,眼神中帶著思考地看著那些自殺的刺客:“剛才那些刺客在自裁前喊出的話,各位還記得嗎?”
他的話讓所有人回憶起刺客們臨終前的喊叫。
“懷瑾之誌,至死不渝。”上官惜緩緩重複著這句話,話音中透出一絲寒意:“這句話背後的意義,值得我們深思。特彆是‘瑾’這個字,正好和太子的名字相同。”
眾人的目光隨即轉向了上官瑾,表情各不相同,驚訝、疑惑或是憤怒。
北奚的皇帝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從他緊繃的表情來看,情況並不樂觀。
“仔細觀察那些受傷的人,似乎沒有一個是太子身邊的人。就連太子身邊的隨從也都安然無恙。相反,那些平時與太子不合的大臣們,卻多多少少都有些傷痕。這難道不奇怪嗎?”
上官惜在成功挑起大家對上官瑾的懷疑後,又提出了更多的疑問。
“四弟的意思,難道是我有篡位之心?”
上官瑾冷冷一笑,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篡位謀反這幾個字一出口,就讓許多人感到震驚。
大家都明白,一旦被認定為謀反,輕則被斬首,重則遭受極刑。
“是不是這樣,皇兄自己心裡沒數嗎?看看這些刺客身上的令牌,這是太子府專用的玉石材料。”上官惜彎下身子,從一名刺客的腰帶上取下一塊令牌,展示給北奚皇帝看。
“皇兄,你身為太子,父皇駕崩後,這個位置早晚是你的,何必這麼迫不及待呢?居然選在貴妃娘娘的壽宴上發動叛亂,真是讓人寒心。”
上官惜冷冷地注視著上官瑾,然後將目光轉向薑辰,最後落在了薑雪身上:
“我實在不明白,自從懷塵來了之後,皇兄為何會變得如此急躁?尤其是這個女人來到北奚後不久,你就開始策劃叛亂,難道是受了公子府的影響?”
話題很快轉移到了薑雪兄妹身上,眾人對他們的敵意也越來越濃。
“不錯,自從這個女人來到胡陰城,麻煩事就接踵而至,一定是她在鼓動太子,她是國家的禍水,應當處死。”上官惜身後的一位官員指著薑雪大聲斥責。
隨著他的帶頭,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聲討薑雪和公子府。
“安靜。”北奚皇帝因嘈雜的聲音感到頭痛,命令道。
上官惜身後的人慢慢安靜下來,但對薑雪兄妹的敵意仍然如刀鋒般銳利。
“你們怎麼看?”皇帝望著兄妹二人問道。
薑雪鎮定自若地回答:“陛下,太子是否忠誠,您比我們更清楚。正如四殿下所說,太子已然是儲君,未來皇位自然歸他所有,他何必冒風險去篡位呢?這樣得到的皇位不僅名不正言不順,而且還會背上弑君的罵名。”
接著,她繼續說道:“陛下,太子是您選定的繼承人,怎麼可能不明是非?我才到胡陰不久,太子怎會輕易相信我?
另外,剛才發生的一切,難道陛下不覺得有些蹊蹺嗎?如果這些刺客真是太子派出,為何臨死前還要喊出不利於太子的話?這似乎是在故意引導大家將此事與太子聯係起來。”
說著,薑雪走到倒地的刺客身邊,檢查他們的腰帶,然後意味深長地笑了。
“四殿下,您剛才提到的腰牌是怎麼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