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謝齊悲慘的結局,薑雪沒有絲毫同情。
“自作孽,不可活。”她淡淡地說。
隨後,蕭湛合上書信,將其投入爐火中,直到它化為灰燼。
“這麼早來,父王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薑雪每天清晨都會前往鸞儀殿照料蕭雲諫。
一個月的時間即將過去,但蕭雲諫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這讓薑雪憂心忡忡。
她已經按照醫書上的方法一一嘗試,卻毫無進展。這令薑雪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這是她學醫以來最艱難的時刻。
“師父的情況始終不見好轉,太後對我的監視也越來越緊。每次我提到來看你,她總是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到她那麼擔憂,我心裡也不好受。”在蕭湛懷中,薑雪輕聲訴說著。
近來,由於永安侯的關係,朝臣們對她和蕭湛之間的非議減少了,但是來自太後的壓力卻增加了。
那些官員知道蕭湛不會理睬他們的閒話,於是開始影響太後的情緒。
如果換作彆人,薑雪或許會不以為意,但對方是太後……不僅是師父的母親,也是雲澈的祖母,甚至可能是她的親人。
起初,太後隻是提醒她不要頻繁打擾雲澈處理國事。
漸漸地,太後開始為她物色婚配對象,不斷地介紹貴族公子或是朝廷大臣,希望她能儘快出嫁。
這讓薑雪既苦惱又疲憊。
今天,太後再次提及了一位新晉的朝臣藺文星,而他剛從雲州返回。
薑雪感到很不自在,又不想當麵駁回太後的提議,隻好找了個借口,匆匆來到蕭湛這裡尋求慰藉。
“要是師父再不醒來,我恐怕就擋不住太後的催促了。”薑雪皺著眉頭歎氣道。
她想,隻要師父醒了,太後的注意力就會有所轉移。
蕭湛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穩,握住她的手說“如果你覺得難受,就不用再去鸞儀殿了。”
他知道皇祖母最近的舉動,鐵衣也向他彙報過。
“陛下,馮妃娘娘求見,她說有辦法讓雲諫殿下蘇醒。”這時,鐵衣走進來報告。
馮妃?薑雪和蕭湛對視一眼,滿臉疑惑。
“是那位馮夫人嗎?”薑雪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畫麵恭王府裡,囂張跋扈的馮夫人被她罰去馬棚邊居住。
“應該是吧。”蕭湛淡淡說道。對於後宮裡的嬪妃們,他並不在意。她們的存在不過是為了製衡權貴,至於誰是誰,並不重要。
“可我記得馮夫人不懂醫術啊,她能有什麼辦法讓師父蘇醒?”薑雪眉頭緊鎖,滿腹狐疑。
“先聽聽再說,讓她進來吧。”蕭湛揮了揮手,示意鐵衣帶人進殿。
“臣妾拜見皇上。”在鐵衣的帶領下,馮妃踏入禦書房,這是她入宮以來首次見到蕭湛。
麵對坐在龍椅上的帝王及身旁的薑雪,馮妃心中燃起熊熊妒火。
那個女人,怎麼又回來了,明明已經宣告過世,卻還敢出現在這裡。
想到過去自己被迫住在馬棚旁,整日忍受惡臭的日子,馮妃咬牙切齒,誓要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