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回了條微信,【你把許雋怎麼啦?】
微信發出去又是石沉大海。
許靜安匆匆卸完妝,跟許蔓一起走出劇院。
交換車鑰匙的時候,雲蔓說“小滿,如果他能放下初戀,有心和你複合,以前的事情就都放下,重新開始,你也彆光聽你小舅舅的。”
“嗯。”
“師父臨終的時候說,你跟她很像,性格孤傲,很難交心,太過剛毅就容易錯失和遺憾。”
許靜安明白雲蔓的意思。
回翡翠灣的路上,許靜安又接到了蘇顏的電話,質問她,為什麼又去惹許雋,是不是她找人搞的許雋。
許靜安難受了一瞬。
從來不是她去惹許雋,而是許雋非要來惹她。
這個親生母親,當年也站在許雋那邊,直言不相信許雋會欺負她,親口對警察說許雋是哥哥,平常對她很好。
她沒有為她說過一句話,最後,警察以故意傷害罪立案。
許雋深夜鑽陽台房那事也是,她拿著刀子對準許雋,將床搖得咣咣作響,把屋裡的人全部鬨了起來,許雋狡辯說喝多走錯了房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事,放在這個親生母親身上,智商像被狗吃了。
蘇顏不是智商給狗吃了,她隻是息事寧人,怕鬨出家醜和未婚先孕的往事,影響她的安穩生活。
許靜安故作驚訝道“許雋是找過我,可我和他友好的分開了,他是不是在外麵得罪了什麼人?”
鬱辭既然送許雋去醫院,應該不會弄死他。
許雋這種人,就該多吃點苦頭,最好以後看見她就繞道走。
蘇顏問“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
“是不是鬱辭搞的?”
“不知道,我和他早就離了。”
掛掉電話,許靜安竟然覺得暗爽。
惡人自有惡人磨,有人在背後撐腰的感覺不要太好。
鬱辭這條大腿確實挺粗的。
……
許靜安推開門,把包掛到常放的地方。
客廳裡隻開著壁燈,半明半暗。
鬱辭散漫地屈著大長腿坐在沙發上,他的衣服還沒換,黑襯衫黑西褲,扣子解了幾顆。
他穿的不是昨天的衣服。
電視停在某綜藝頻道上,主持人和嘉賓笑得花枝亂顫,而鬱辭的臉陰沉得像狂風暴雨的前夜。
他在生氣?
一晚未歸,他憑什麼生氣!
許靜安走進我是,王姨正在煮糖水。
她出了廚房,靜靜地看了看鬱辭,踟躕了一下,還是邁步走向沙發,坐到鬱辭身邊。
鬱辭眼睛的餘光都沒賞給她。
許靜安試探地伸出手,塞進他的大掌裡,擠出一個明媚的笑
她實在找不到話題,就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鬱辭臭著一張臉不說話。
除了哄久久,許靜安沒有哄人的經驗。
不過孩子隨便幾句話就能哄好,冰山傲嬌臉的男人該怎麼哄,她是一點頭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