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抿了抿唇,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我也不確定,之前有想過是明城的人乾的,但現在我確定,這件事不是他乾的,這人……”
她比宋祖暘危險多了。
要是真如她心中的懷疑和猜想一樣……
許靜安目光沉沉地落在鬱辭身上,她看了看鬱辭那雙濕透的皮鞋,突然問出聲“你昨天去哪了?大白天的,朋友怎麼會落水呢?”
“朋友……朋友她心情不太好,我帶她去大麗山轉了轉,不小心就落水了。”
大麗山,那麼遠。
落水,太巧了……
許靜安輕笑,“天這麼涼,你這朋友也太不小心了,落水會生病的。”
鬱辭見她說得鄭重其事,臉上帶著一絲莫測的笑意,以為她又在吃醋。
他臉上竟有點愉悅。
“說吧,宋祖暘當年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許靜安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宋祖暘?”
“哼!不知道你到底經曆過什麼事情,戒備心這麼強。”
許靜安心底有些慌亂,她怕鬱辭真查了她,那她在外地待產的事,說不定也會被他查出來。
要是問他,反顯出自己的心虛來,於是她強裝鎮定地看著他。
“許雋說收到匿名短信,那人告訴他一些你在明城的事。”
“嗯。”
“男生為你爭風吃醋,所以……嗯?”
鬱辭微微抬起上半身,扶正許靜安的腦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小小年紀就知道早戀,許靜安,出息啊!”
這人降智了?
居然相信許雋的話。
宋祖暘跟早戀一點關係也沒有。
許靜安直接回懟,“你有出息,怎麼也早戀?”
鬱辭頓覺煩躁,他本意是試探,沒想許靜安直接承認早戀。
“所以,你的寶貝真是初戀?”他問。
“是呀!”
第一次看到檢查單裡那個小小的豆芽時,她就愛上了。
鬱辭的臉一下子變沉,“把宋祖暘對你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
許靜安捧著腦袋,臉上顯出痛苦之色,“鬱辭,你真的要我現在就說?我頭都傷成這樣了,說話都扯著腦子疼。”
鬱辭一聲不吭地起身,拿起煙和打火機,出了病房。
許靜安腹誹冷酷傲嬌,脾氣陰晴不定,嘴巴苦大仇深,除了有錢,長得帥,這男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優點。
……
雲蔓看著守在門口的黑西服男人,遲疑地問“許靜安在這間病房嗎?”
黑西服男人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番,“你是她什麼人?”
“同事。”
雲蔓被他打量的心裡發怵。
許靜安在電話裡說不嚴重,讓她早點回去陪久久,她擔心她,一下戲就飆車過來。
高特助按下密碼,對雲蔓說“你請等一下。”
他走進病房,很快又走出來,衝雲蔓做了個請的動作。
雲蔓心裡咯噔了一下。
門口有人守,人傷得很重?
直到看著纏著紗布躺在病床上的許靜安,頭一動不動,但看向她的目光明亮依舊,雲蔓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今晚湘靈的戲誰上?”
“唐佳,曹團也是沒辦法,能唱青衣的除了你和宋清秋,團裡沒人能頂上,隻好讓她上。”
許靜安有印象,唐佳來劇團兩年多,清秀,文靜,很用功。
她在練功房碰到過唐佳幾次,人很有禮貌。
許靜安笑,“彆小看人家,她可能隻是沒機會,當初要不是侯老推薦,咱倆進劇團不會這麼順利,也不會那麼快就得到上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