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久久會當媽媽嗎?”
“會啊,我每天喂她吃兩根貓條,魚罐頭讓它兩天吃一罐,小魚乾不能多吃,寵物店的叔叔告訴我的。”
這個年齡的孩子就像破土的筍子,過了前三歲的懵懂時期,開始有了世界觀和邏輯思維能力,簡直一天一個樣。
久久兩歲多就展現了很強的語言天賦,她記憶力特彆強,兒歌聽幾便就能記住歌詞,來雁城後,久久進的這家幼兒園也是數一數二的,老師教的也很好。
小家夥的智商隨的是鬱辭,精靈古怪的,有點小腹黑,心眼子多得要命。
久久把雲朵抱起來,小手在它腦袋上擼著,“媽媽,潮笙哥哥什麼時候來呀?他來就好了,可以帶我去看你和雲蔓媽媽唱戲。”
許靜安笑著說“家裡有錄像呀,你要想看了就讓張姨幫你打開。”
久久老氣橫秋地歎口氣,“那能一樣嗎?我不僅想看你唱戲,我還想看那些戲迷喜歡你的樣子。”
許靜安把一人一貓都圈進懷裡,“嗯,媽媽努力。”
努力把鬱辭牽引過來,讓他的心裡隻放她一個人,還有你。
許靜安給久久洗完澡,給她講睡前故事,久久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嘟囔著說困了,眼皮漸漸闔在一起,沉入甜睡。
許靜安讓張姐等雲蔓回來,坐電梯下樓,看看時間還不到十點,開車衝到最近的超市,選了一大堆吃的,開到禦景。
蘇墨白見她這麼晚還過來,讓她不用老記著他,生活方麵他安排得很好。
也是,外婆很忙,小舅舅幾歲就會做飯,十幾歲廚藝就很好,一直是他在照顧外婆和她的生活。
站不起來,也不影響他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許靜安將食材放進冰箱,目測至少能吃一個多星期。
許靜安整理了一下房子,坐到蘇墨白旁邊,幫他按摩著腿,“小舅舅,你腿怎麼樣了?有什麼新的感覺?”
蘇墨白嘴角噙笑,看著她不說話。
許靜安開心地捶了一下蘇墨白的腿,“能翹多高了?讓我看看。”
蘇墨白腰部稍稍用力,腿部抬起,比之前那次抬高了很多。
許靜安驚喜地看著,肆意大笑起來。
突然,她把頭趴低,抱著蘇墨白的腿,眼淚嘩啦啦流下來。
蘇墨白摸著她抖動的肩膀,安慰道“愛哭鬼,哭啥?我腿能走是好事,不能走也沒耽誤我多大的事。”
許靜安抬起頭,抹了把眼淚,笑得比哭還難看。
“小舅舅,人是不是總會做一些讓自己悔不當初的事情?我最後悔的就是那年濫發好心,救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人,要不是我,你不會受那麼多罪……你也會是戲台上最最耀眼的。”
蘇墨白笑了笑,唇角彎起,“傻丫頭,永遠不要為自己當初的善良後悔,你救他不是因為他是什麼樣的人,是因為你容忍不了置之不理作壁上觀的自己,他隻是特例,你隻是運氣不好碰上了。”
許靜安甕聲甕氣地說“嗯,比被人碰瓷還難受。”
蘇墨白安慰道“會好的,說不定過段時間我能站著給你做飯,我會努力站起來的。”
知道許靜安回了明城,蘇墨白連說她胡鬨。
“死都不怕的瘋子是最可怕的。”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