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許靜安換好衣服,開車去劇團。
休息室劫持案人證物證俱全,許靜安接到公安局的警情通報。
黃彬被判入獄五年,謝芝蘭被判入獄一年。
曹團長安排人將警情通報張貼在劇團的公告牆上,消息很快就傳至整個劇團。
“唉,可惜了,好好的戲不唱,又沒什麼深仇大恨,去害人家,把自己搭進去了。”
“她父母前兩天還來跟劇團求情,求情有什麼用呀,她這是犯法。”
“腦殘,害人的事情怎麼能做呢,這下前途儘毀,就算出來了,也沒得辦法再唱戲咯。”
“咱們劇團從來沒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倆一來就出事,真是掃把星!”
“就是,就是,都怪她倆,搞得咱們團裡雞飛狗跳的。”
……
雲蔓恨恨地說“女人多的地方,爭吵自然多,吃醋也好,嫉妒也好,甚至打起來都沒關係,不能這樣害人吧。”
許靜安笑著說“大家習慣受害者有罪論,覺得她如今是弱者,其實都是幫爛好人,用嘴巴丈量世界。”
雲蔓歎了口氣,喃喃道“我倆隻想好好唱戲,咋就這麼難呢?”
許靜安在她手臂上摸了摸,微微勾唇,“彆想那麼多,我們不挑事,不怕事,這種人畢竟是少數。”
雲蔓嘖了一聲,看著許靜安,語氣沉重道“小滿,我做了好幾次噩夢,夢到那條蛇,總覺得像把劍懸在頭頂。”
她沉默了一會,嚴肅地說“你這次出去一定要小心,實在不行,這個劇團我們不呆了,總還有彆的地方可以唱戲。”
“知道了,我注意。”
不在這裡,換個地方,這些事情也不一定少。
人性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楮城,離雁城四百多公裡,這次表演是兩個城市之間的文化交流,由楮城幾家大型企業讚助,為期一個禮拜。
演職人員、鼓樂師加上後勤人員一起三十幾號人。
下午,曹團和傅團召集大家開了個短會。
因為是外出表演,演員不能隻局限於自己擅長的,有時需要青衣、花旦一肩挑,男演員就得既要唱武生,又要唱小生,有時還要反串。
許靜安旦角的幾種類型都能唱,青衣、花旦、刀馬旦都行,客串小生問題也不大。
丁導試過許靜安幾種唱腔,對曹團和傅團說她的表演很穩,關鍵時候是能救場的。
開完會,眾人準備此行楮城的行裝,直忙到晚上八點。
許靜安跟雲蔓打了個招呼,開車去電子城買了兩個360度全景無死角監控器,帶無線手機遠程室內高清攝像頭的,又在玩具店挑了兩個小公仔,拿出監控器比劃了一下,剛好能裝進去。
……
小熊玩偶裡麵裝上監控器,信號連接上手機,放在房間裡存在感很低,許靜安試了一下,手機屏幕上的畫質很清晰。
她跟鬱辭說要去照顧小舅舅,去了南知晚家,等到晚上十一點過後,直接將手機關了,偷偷摸去十八棟,第二天早上又偷偷潛回南知晚那。
南知晚笑她狡兔三窟。
許靜安麵露無奈,“我知道這樣不長久,那人能精準跟蹤我,甚至跟我到明城,拍到我和久久的照片,他的追蹤術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