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書房,鬱辭餘光掃到一個來不及躲閃的身影。
“鬱涵,給我過來!”
鬱涵像見了貓的老鼠一樣,苦著臉跟他去了客廳。
“明天早上八點半去atall的覓咖啡上班,方昭遠帶你三個月,以後,你的零用錢得靠自己賺。”
鬱涵白著一張小臉,垂死掙紮,“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是做生意的料。”
“說好了,明天八點半,你要是遲到早退,我就送你去y國。”
啊啊啊啊啊啊……
鬱涵不得不祭出紀悠染這麵旗,“哥,悠染姐那我還得盯著點,她現在這樣子很危險,說不定哪天又像那晚一樣。”
鬱辭眸光微涼,“她是成年人了,要真想不開,就是人人守著她也沒用。”
鬱涵的眼圈頓時就紅了,“你以前不會這樣說的,是不是那個狐媚子把你的心勾走了?難怪悠染姐會抑鬱。”
“大人感情的事情小孩不要插手,我和悠染五年半前就不可能了,鬱涵,鬱家、紀家不可能一直好下去。”
眼淚在眼裡打轉,鬱涵哭著說:“你倆結婚了,自然就能一直好下去……嫂子我隻認悠染姐。”
“我和她不可能,鬱涵,我警告你,你把我的事告訴她,隻會害了她!”
鬱辭說完,抬腿向樓上走去。
半小時後,他從聶紅英的房間裡出來,淡漠的表情中夾雜著一絲無奈。
……
翌日清晨,許靜安把久久送到幼兒園,回到五棟,剛打開手機,輪番被未接來電和短信、微信轟炸。
她回了蘇墨白、陶行舟和秦朗的電話,其它一概不理。
平常從不聯係的人,像時光集團那些拉踩過她的前同事,這時打電話給她,大多數並不是真正關心你,隻不過想探聽些話,增加些閒餘的八卦談資。
看到鬱辭的未接來電,許靜安猶豫了一會,還是放下電話。
自從懷疑上紀悠染,那些深夜“適時”的來電,恰到時機出現的巧合,暗戳戳的朋友圈暗示,是大多數女人的慣常小伎倆,她在乎鬱辭,心情就會受影響。
但,紀悠染這樣的高智女人,用些小女孩的伎倆總給她一種“不應該”的感覺。
這一次,她成功地利用了鬱涵。
……
許靜安看著劇團角落裡堆積成山的條幅,頓覺頭大。
黎羽低聲道“這隻是一部分,有一些已經清理走了,那些黑粉太可怕了,做條幅不要錢似的。”
許靜安淡淡笑著,“都多大年齡的黑粉呀?這麼有時間,還專程來這拉橫幅。”
黎羽,“就是挺奇怪的,都是些二十來歲的小年輕,這些人跳街舞我信,怎麼也沒辦法把他們跟京劇聯係在一起。”
雲蔓擔憂道“到底是誰安排他們來的?”
紀悠染不想讓她待在雁城,劉權想讓她滾出京劇圈,除了這兩人,許靜安想不到彆人。
推波助瀾的可能還有如宋清秋、柳青瑤等人,還有看她和雲蔓眼紅的人。
許靜安被曹團叫進辦公室。
“本來團裡想讓你上周末的經典劇場,排演《追魚》,但你出了這事,團裡的申請被院裡駁回了。”
曹團言語間有點惋惜。
來團裡三個月了,曹團和傅團的品行如何,她是很清楚的。
他們是真的投身梨園行,抱著對京劇一腔熱愛,心係劇團發展,傳承戲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