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抬頭,看著他深邃的眼睛,那裡麵隱含這一些細碎的波光。
“她很難過,那麼溫婉的人,情緒很激動,當時就發病了,她心臟不太好,我嚇壞了,把她父母叫到國。”
可那年,她發現有久久後,去他學校,那時他和紀悠染明明還在一起。
她能相信他嗎?
鬱辭歎了口氣,“我這一生都對不起她,我沒遵守諾言,是我變心在先,她沒走出來來,一直鬱鬱寡歡。”
“渣男!”許靜安罵道。
“嗯,我是渣了她,所以……”
鬱辭忽然很想抽根煙,但顧及到許靜安,又壓下了這個念頭。
他深深長歎,深邃的目光看向江麵,“情債最難償還,虧欠什麼都好,欠了她的情,用什麼還?我沒辦法還她。”
鬱辭語氣頓住,臉上露出一絲歉意。
“我往前走了,她還固執留在原地,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心裡充滿了負疚感。”
“所以,你對她現在的感情就隻有愧疚?”
“嗯,愧疚,還有希望她能好好的。”鬱辭摟著她,目光定在江麵上,語氣沉緩,“我答應過她伯父,會給她時間,等她接受。”
許靜安腹誹你看輕了一個戀愛大過天的女人對男人的執著。
一段戀情投入的時間越久,越不可能放棄,鬱辭這樣的男人,明明得到卻又失去,該有多不甘!
要是能放下,紀悠染早就放下了,五年時間都沒走出來,隻會越來越不甘,就像坐上牌桌的人,籌碼越加越不想輸,隻會賭到最後。
紀悠染暗戳戳地在她麵前宣示主權,根本就沒想過要放下。
許即安一眨不眨看著他,嘴角噙笑,“鬱總,看不出來呀,你還是個情種!”
“怎麼,你不喜歡我這樣的?我討厭感情上的不忠,隻要認定你,以後不會再去看彆的女人。”
他眼看著一對世界上最恩愛的夫妻因為不忠形同陌路,在破敗的婚姻裡熬著。
離不開,散不掉,彼此折磨……
許靜安看著鬱辭臉上突然浮現的難過……沒錯,那就是難過。
是為那段因感情以外的因素而斷掉的戀情難受嗎?
她輕輕問道“你咋想起來解釋了?霸道總裁不是都不長嘴嗎?”
“我怕有人偷偷酸死,連家都不知道怎麼回。”
這揶揄的口氣!
許即安撅著嘴問“誰酸死?”
“某個狐狸精。”鬱辭睨著她,嘴角勾起一個蕩人心魄的笑。
許靜安暗罵一聲,死妖孽,分手都五年了,還遭前女友惦記!
“嘖嘖,你對她的愛還真是深啊,怕她傷心、難過,所以當初隱婚是為了她吧?”
“嗯,有這個因素,也怕麻煩,還有……”
許靜安冷笑,這潛台詞,以為她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