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榮生抬頭側目,炯炯有神地看著他,“搞定了?人願意接受你了?”
“不知道你說的誰,走了,你肯定惹奶奶生氣了,她大概是要跟我告狀。”說完,鬱辭轉身就走。
鬱榮生罵道:“強驢。”
鬱辭在花房裡找到奶奶夏桂枝,她正在伺弄她的花花草草,惋惜地看著一株丹頂紅,嘴裡念叨著,“可惜,爛根了。”
天漸漸冷了,那些不耐寒的花花草草都挪進了花房,水稍微多補給一點就爛根。
鬱辭看著老太太用小刀將爛掉的植物根部刮掉,湊過去,“奶奶,這還能活?”
老太太笑著說,“過些天要是葉子還能重新長出來,就能活過來,活不過來就沒辦法了。”
鬱辭陪她伺候了一陣花草,坐到花房的吊椅上。
老太太不敢坐吊椅,坐在白色的大理石圓桌旁,笑著說,“璽園不住,怎麼不住到靜園來?你光帶走王姨,她一個人怎麼能照顧好你。”
“平常工作就很忙了,沒那麼多時間在家裡,不需要太多人伺候。”
老太太笑得慈祥,“阿辭啊,你現在住在哪套房子裡,我不放心你,明兒我去看一看,交代一下王春麗,她怎麼回事,手機換了也不說一聲。”
鬱辭的眸子變得幽深了些許,“奶奶,誰跟你說什麼了?”
老太太歎口氣道,“三個月前,你爺爺說你相中了周家的孫女,我本以為可以辦場喜事了,沒想到後來你又不願意了。”
鬱辭緘默著,老太太這樣說話就是引子,還沒進入正題。
果然,扯了好一會,老太太終於說到正題。
“你跟你那個前妻是不是又牽扯到一起去了?放著璽園不住,你住到她那去了?”
鬱辭沒否認。
老太太臉上的笑意斂去,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你倆離的時候,家裡誰都沒逼你們,是你們自己下的決定,是與不是?”
鬱辭:“是。”
“肯定是她臭不要臉的,又纏上你了,阿辭啊,快把她擺脫了,她會成為你的絆腳石。”
鬱辭溫笑著說:“奶奶,你不信我?”
夏桂枝嗔道:“我怎麼會不信你,你做什麼都有自己的主意,當初是老頭子鬼迷心竅逼著你娶的她,好在後來你和她離了。”
“奶奶相信我就讓我處理自己的事情,彆的女人我看不上。”
老太太一下子激動了,“你不能跟她在一起,我不同意,先不說她家庭怎樣,就她那樣不安於室拋頭露麵的,不能要!
以前本本分分的還能湊合,她現在又是唱戲,又是網紅,全是是非,看看她出了多少負麵新聞,連我這不上網的老太太都知道。
阿辭,她不孕,就這一條就不能要,盧家小女兒回來了,那姑娘我看著長大的,到時你見見。”
鬱辭捏著眉心,“奶奶,都八點多了,彆老待在花房裡,這裡交給傭人打理。”
夏桂枝拉著鬱辭語重心長地說了很久,被他半拖半扶地拽回彆墅。
“這次說什麼我也不同意你跟她,你死了和她複合的心,老頭子再護著也不頂用!”
鬱辭上樓的時候,老太太還在碎碎念。
鬱辭跟母親聶紅英聊了會天,出了靜園,撥通鬱涵的電話。
“我跟許靜安的事是你跟奶奶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