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掙脫他的懷抱,語氣不滿道:“是我請行舟哥喝茶的,他和邱姨一直在幫我,鬱辭,他們是我的恩人。”
鬱辭嗓音涼涼的,“發燒你反複念著他,跟舅舅,小舅舅排在一起,我的位置一點沒有,你跟那家夥還抱著一起痛哭,我真想把他趕出雁城。”
許靜安突然想起陶行舟來找自己那晚,他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紅著眼睛擁抱住了自己,哽咽著說母親病了,帶她來了雁城,因為她在這。
那晚,她和陶行舟差點被一輛黑色豪車撞上,難怪後來鬱辭把自己叫去江邊發瘋……
罪魁禍首原來在這?
“好啊,鬱辭,那晚你差點撞到我!”
許靜安恨不打一處來,捏著鬱辭硬邦邦的前胸肌肉一擰。
鬱辭“嘶”了一聲,“女人,你下手你能不能輕點?”
許靜安恨恨道:“擰死你!你個缺德玩意,被你嚇走了半條魂魄。”
鬱辭慵懶地抱著她,輕笑出聲,那笑聲性感而又撩人,他的胸膛隨著笑聲微微起伏,輕顫著。
“所以,你後來安排人跟蹤我了?難怪我小舅舅都被你找出來而來?是不是現在還在跟蹤我?”
“許小滿,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什麼事了?這麼害怕我知道。”鬱辭語氣涼涼的,帶著威懾人的力量。
“沒有,就是奇怪你怎麼知道的。”
得知此前帶小舅舅去醫院時碰到了韓博年,才恍然想起那天幫她那人確實就是他,而今天的事是許歡告訴高特助的,許靜安鬆了口氣。
又奇怪鬱辭上午知道的,居然到現在才輕描淡寫地說出來。
如此想著,她便問出聲了。
“你不是以前拒絕過他嗎?總不能現在我和他並排站在你麵前,你還會選擇他,那你得多瞎!”
霸總的迷之自信。
……
翌日清晨。
吃完早餐,許靜安把鬱辭送到門口,兩人在門口膩歪了一陣,輕輕吻彆。
王姨知道下午璽園那邊會派人過來接她,跟許靜安念叨了很久,還把幾樣常煲給許靜安的湯的做法菜譜寫下來,貼在冰箱上。
王姨唯恐許靜安和鬱辭吵架,苦口婆心拉著她說了很多鬱辭的事。
許靜安聽的有點難受,原來鬱辭是那樣孤獨的一個人。
“小許,男人有時就像孩子,你要讓著他點,他硬你就軟一點。”
許靜安笑,“王姨,我們沒有吵架。”
“唉……你倆要是有個孩子就好了。”
許靜安拿出準備好的紅包給王姨,感謝她這段時間對自己的照顧。
王姨推辭不要,最後還是許靜安溫言勸解了她一番,她才勉強接了紅包,紅著眼睛說:“你不讓我叫你夫人,我還是想這樣叫你。”
她遲疑著猶豫了一會,接著說:“少爺十五歲那年得過一場大病,差點人就沒了,那之前他脾氣性格很好,話多愛笑,那次生病之後,少爺變了很多,我好多年沒見到以前那樣的少爺了,也就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能看到他以前那樣很真的笑。”
聞言,許靜安的雙眸在那一瞬間瞪得滾圓,原本平和的麵容瞬間凝固,仿佛時間也在此刻停滯。
這令人震驚的消息如果一道驚雷在她的腦海中炸響,瞬間將她的思緒攪得混亂不堪,大腦中一片空白。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愕然地看著王姨,失聲驚道:“十五歲的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