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女人回答這個問題時,都會言不由衷,許靜安也不例外。
“不想!”想也是不想。
男人笑聲愉悅。
兩人隨意聊著,很自然地說著彼此的工作,鬱辭說話的語氣裡,偶爾還能找到當年那個十五歲少年的一點點感覺。
鬱辭則想起剛結婚頭半年,許靜安會在晚上打電話給他,聊她學校裡的事情,現在想想,她當時算好時差打給他,她那邊是淩晨,大多數人還在沉睡的時候。
鬱辭說讓王姨和明叔去靜園收拾房子去了,過幾天要搬回靜園。
這個時候搬回靜園……
肯定是夏桂枝讓他搬過去的。
她笑嘻嘻道:“把你放在她眼皮底下,不讓你來找我,再安排些名媛千金去靜園給你挑,鬱辭,你的福來了。”
她笑得像隻狡黠的狐狸,取笑他就像取笑個不相乾的人一樣。
“許靜安,有種這話你當麵跟我說。”
鬱辭的眼睛危險地眯起。
許靜安知道,這男人心裡吃味了。
門被敲響,久久奶乎乎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嚇得許靜安連忙捂住手機下端的話筒。
“媽媽,媽媽,你怎麼把門關了?”
許靜安匆匆對電話那端的鬱辭說:“小舅舅在找我了。”
鬱辭語氣幽怨,“你小舅舅成心的,他棒打鴛鴦,看著人溫溫的,儘不乾人事。”他頓了一下,接著說:“明天晚上你把時間空出來,唐漠請吃飯。”
對於這個名字,許靜安有印象,“唐先生不是秦朗的朋友嗎?”
鬱辭嘴角上揚,“他是兄弟裡麵的老二,說想見弟妹。”
“弟妹什麼弟妹?你什麼時候結婚了?”
鬱辭:“……”
和許靜安離婚是他最大的失誤。
兩人掛斷電話,許靜安連忙下床去開門。
久久站著,貓蹲著,雙雙守在門口,一人一貓抬眼看著她。
許靜安把久久抱起來,“吧唧”親了一口,帶她去浴室洗澡,雲朵遲疑著踱步跟進去。
久久被脫得精光,軟乎乎地站在噴淋頭前。
沒多會,水濺出淋浴房,打濕了浴室的地板。
“喵嗚。”雲朵慘叫一聲,兩步就跳出浴室,向外麵逃竄。
久久咯咯地笑著,“媽媽,雲朵為什麼不喜歡洗澡啊?”
“因為貓咪怕水呀,它們的祖先生活在很熱的地方,它們討厭水。”
翌日,許靜安和雲蔓帶蘇墨白去醫院檢查。
陳醫生檢查後,認為他的肌力和肌張力都有好轉,可以開始進行有氧訓練,肢體訓練和功能性活動訓練,建議他住院康複治療一段時間,由醫院的專業康複師提供專業指導。
最後確定下周一入院。
高興之餘,許靜安開車去雁城最大的城市公園,推著蘇墨白在公園裡溜達了一圈。
八年堅持終於有了希望,迎著十二月的冷風,許靜安心裡酸酸的,熱熱的。
眼淚總想衝出眼眶。
將蘇墨白送回錦園後,許靜安和雲蔓匆匆趕去劇團。
掉落在地上的碎紙屑表明儲物櫃有人開過。
許靜安叫上雲蔓,去了地下車庫。
打開手機,兩人快進看著。
櫃門被人打開,許靜安按下暫停。
手機屏幕上露出一張熟悉的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