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牆擋住了大多數的目光,可他倆都是如此的亮眼,偶爾有路人走至牆邊,側目看過來。
鬱辭用風衣將她裹住,臂彎擋住她的側臉,隻露出她紮著厚厚丸子頭的腦袋。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兩人結束一記長吻,許靜安目光迷離地看著鬱辭,眼瞳似乎蒙上一層薄霧。
“鬱辭,我……”
男人的眸子亮晶晶的,和她那年在榕樹上看到的眼形依然很像。
隻是,現在這個男人沉穩多了,眸子深邃的如同暗海中的漩渦,引人沉淪。
許靜安止住衝動之下差點說出來的話,探手從包裡摸出兩顆糖果,放進鬱辭的掌心。
“賞你兩顆糖果,我最愛的橙子味。”
鬱辭攤開手掌,兩顆彩色包裝紙包著的糖果。
他盯著掌心看了半晌,嘴角勾出一個淺淺的笑,手指拈出一顆,遞給許靜安,“你幫我剝。”
許靜安剝開包裝紙,很自然地塞到鬱辭嘴邊。
男人低笑,薄唇湊近,順便把她的手指含進嘴裡,舌頭卷了一圈。
許靜安像被燙了似的,抽出手來,抬頭嗔道,“鬱辭,你能不能彆這麼惡趣味,大庭廣眾之下。”
鬱辭低笑,“他們看到了隻有羨慕的份,這個地方看不清,誰都不知道是我倆。”
電話鈴聲響起,許靜安笑著說,“肯定是小舅舅打過來的,催我回去了。”
鬱辭用眼神示意她接。
果然,小舅舅說十點還差一刻,還不回來就要加碼,給鬱辭布置新的作業。
鬱辭低聲說:“年輕老頭。”
許靜安給了他一個白眼,對電話那端的小舅舅說很快回去。
兩個人共同“吃”完一顆糖果,鬱辭才放開臉熱心跳的許靜安,看著她刷臉進入小區。
車上,高特助等了足足半個小時,自家老板才慢悠悠從一堵牆後走出來。
唉……
管他霸道總裁,管他平常是多冷酷的男人,一旦戀愛,都是這狗樣。
跟地鐵上膩膩歪歪在一起的大學生差不多,傻乎乎的,不看羨慕到想看,看了嫌棄到翻白眼。
……
許靜安一路傻笑著進入單元門,上電梯,到門口,掐了兩把嘴角的肉,平複了一下心情,用指紋開鎖進去。
久久等在門口,一見到她就猛地撲上來,摟著她的脖子,“媽媽,我已經洗好澡了,就等你回來給我講故事。”
許靜安抱著久久軟軟的身子嗅了嗅,兒童沐浴露的香味清清淡淡的。
“嗯,真香!雲蔓媽媽幫你洗的?”
“嗯,駱阿姨本來也想給我洗,雲蔓媽媽說讓駱阿姨先學習學習。”
許靜安把她抱起來,一路走到書房,跟蘇墨白和雲蔓打了個招呼。
蘇墨白的目光從電腦上移到她臉上,“下次再壓著點回來,我就多為難他一些時間。”
一旁在手提電腦上剪輯視頻的雲蔓笑道:“你也彆管太嚴了,他倆畢竟曾經做過夫妻。”
許靜安嘻嘻笑道:“好啊,就得多給他點顏色瞧瞧,他今天還罵你年輕老頭,你那天對他還是太善良了點。”
她嘴巴翹得老高,眼角眉梢都帶著溫柔的笑意,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開心和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