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進了你的公寓,外麵太冷了,我又冷又餓,就想進去暖和一下,找點東西吃,洗個熱水澡。”
許靜安抬手擋在自己眼睛,接著說:“裡麵有很多女人的東西,鞋子,衣服,護膚品化妝品,陽台上晾著衣服。"
鬱辭抬手扯開許靜安擋在眼睛上的手,替她撥開橫在臉上的幾縷頭發。
“我當時很驚惶,覺得自己是個不法的闖入者。”
身下的女人眼淚慢慢滲出眼眶,鬱辭伸出手指,輕輕幫她抹去滾出來的淚水。
動作輕柔得怕碰碎了她一樣,語氣中帶著自責和憐惜。
“那次是罕見的寒流,她從醫院出來,說住所的製暖壞了,我把公寓讓給她,住進了酒店。
國看病很麻煩,要預約,她那段時間頻繁發病,有時很急,我幫她找了個華人家庭醫生,那段時間我會經常過去看看。”
許靜安皺了皺秀挺的鼻子,眼眶泛紅。
“不信,我當時慌慌張張地從你的公寓出來,逃也似地下樓,在那棟樓的台階上坐了很久,我看見……”
許靜安伸出白蔥似的手指,點在鬱辭的左胸上。
“鬱辭,你當時可是摟著她回來的,那麼焦急,那麼體貼的樣子,嘖嘖……”
當時,她坐在公寓大樓一側的台階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茫然得很,活像加州街頭的流浪漢。
她看著他和一個女人從出租車裡下來,他半擁著她,走向公寓大門。
她當時想看清那女人的樣子,目光一直落在那女人身上,撞上了她的目光。
她倆當時的目光都很空洞。
鬱辭撐著頭想了一下,“我不知道當時是什麼情況,你記得是因為記憶深刻,寒流那段時間我去她學校接過她。”
許靜安聳聳秀挺的鼻子,道:“鬱辭,你可以自證嗎?”
鬱辭輕笑,“自證不了,小滿。”他握緊她的手,壓在自己的左邊胸膛上。
他那裡跳得沉緩有力。
“你隻能相信這裡。”他說。
“就金爵那晚碰見你和她在一起,你讓抽煙的滾出去,關掉吵鬨的音樂,你對她……偏愛的很嘞!”
許靜安邊說邊晃著腦袋,眼裡是滿滿的嫌棄。
好久以前的回旋鏢紮到自己身上。
鬱辭哭笑不得。
“我感念她在我低穀時的相伴,她也為那段感情付出了很多,我答應做她男朋友,卻並不稱職,讓她很傷心,分開也沒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當時有點絕望,我對不起她,那種感覺很是愧疚。”
許靜安美眸微微眯起,眼尾上勾起的弧度特彆勾人。
“狗屁,你就是舊情難忘!”許靜安眼裡滿是不信,“鬱辭,你和她穿的還是情侶裝,還是同色的。”
鬱辭驚訝地看著她,“什麼情侶裝?我從來不關注這些,我的穿衣風格一年四季都很固定,不是黑就是灰。”
許靜安美眸閃了閃。
難道是紀悠染一直在往他的穿衣風格上靠?
“結束的時候除了對她覺得歉疚,沒有其他太多的感覺,可能就是愛的不深。”
“愛得不深?你一次次為了她拋下我。”
鬱辭凝眉看著她,“許小滿,這個結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