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嗔道,“你鬼鬼祟祟地半夜溜進來,是要偷什麼嗎?”
男人的低笑聲傳來,“偷人呀!”
許靜安習慣性地就要去擰他,轉念一想,不知道他被炸成什麼樣,又把爪子收了回來。
男人在黑暗裡準確地找到了她的唇,親了下來,唇齒交纏的聲音響起。
“彆親了,我先看看你。”許靜安拍打著他的後背。
“嗯~讓我先親一下,十幾天了。”
男人親得極有耐性,淺親深吻,終於心滿意足地抱著她走到床邊,打開床頭燈。
許靜安認真地打量著他的臉,指腹在他臉上擦了擦。
鬱辭輕笑,”彆擦,好不容易搞上去的,你擦了我還得弄上去。”
許靜安又在他身上摸了一遍,確信他身上沒有受傷,才一拳打到他胳膊上。
“你來為什麼不提前打個電話,瞧你把駱冰折騰的,晚上睡覺還要睜著一隻眼睛放哨。”
鬱辭啞聲笑了笑,趴到床邊去看久久,在她粉粉嫩嫩的臉上親了一口。
怕吵到久久,兩人坐在衣帽間裡說話。
“不打電話是為了以防萬一,雖然裝了防護牆,怕他們那邊請更厲害的黑客破解,東子這段時間一直在國,這邊的事他顧不上。”
許靜安嗤道,“你既然想騙住他們,還冒險出來乾什麼?你就不怕有人在門口盯著你?或者監控拍到你。”
鬱辭笑,“他們深夜不敢明目張膽地在那守著,我跟保鏢換了衣服,他幫我待在醫院裡,我媽喝了藥可以安睡一整晚,醫院是鬱家的,監控在哪都清楚,醫院的監控係統東子也處理過,他們沒那麼容易破解。”
許靜安問起那天的事,鬱辭隻輕描淡寫地說了一下。
怎麼可能如他說的這麼簡單,那可是炸彈!
鬱辭看出她的擔心,將許靜安拖進懷裡。
“車子本來就是防彈、防震的,買回來後還改裝過,造成不了很大的傷害,也就跟你車禍的傷害一樣,暈了幾天。他們這樣炸我一下,我剛好把那口陷阱再挖深一點,我等不及了,想早點解決掉他們。”
許靜安歎了口氣,“你也彆心急,他們不是一般人,你這樣真能騙住他們?”
“一個人渴望什麼,就會相信什麼。”鬱辭幽深的眸子看著她,“我讓崔博士帶幾個信得過的人配合我演了幾出戲,他想我出事,有懷疑也會說服自己相信。”
許靜安輕笑。
鬱辭將頭抵在她肩上,語氣幽怨,“怕你不要我,你都想跟我分手了。”
許靜安沉默了一會,“分開對久久好,不是要離開你,我等你把身邊的雷都排乾淨。”
鬱辭捏著她的手把玩著,“我倆並沒有公開在一起過,我小心點,不把你帶出來就好了,彆說要分開的話,沒到那一步。”
他垂眸看著許靜安。
女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看,一眨不眨的。
鬱辭的心,仿佛被清風輕柔拂過,變得異常柔軟而溫潤,不張揚卻足以溫暖周遭一切。
內心的角落裡,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柔情輕輕填滿。
他捉著許靜安的手,放到唇邊“要真的危險了,不用你跟我分開,我會遠離你。”
許靜安突然笑了,很是突兀。
“鬱辭,你奶奶給你物色的無雙挺不錯的,知性、優雅、大方,雁城電視台的主持新星,你不心動?”
鬱辭挑起她的下巴,眼裡滿是溫柔笑意,帶著絲促狹,“小滿,你吃醋?”
許靜安白了他一眼
“鬱辭。”她叫他。
“嗯~”
“你給她夾的哪道菜?”
鬱辭笑出聲來,在她耳畔低聲回道“鬆子桂魚。”
“你想腳踏兩條船?”
鬱辭雙手卡在她的細腰上,將她抱到自己腿上,跟自己麵對麵貼在一起,摟緊,輕聲呢喃“小滿,你彆冤枉我,不是從我嘴裡說出去的,都不是真的。”
他頓了一下,解釋道“她那天去靜園,我大伯剛好也去了,做給他看的。”
許靜安撇嘴,罵了聲“老狐狸”。
鬱辭籲了口氣,語氣低沉了些許,“小滿,我也想簡單地活著,不要像狐狸一樣去算計,可我如果不複雜一點,早就被他們吞吃入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