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微微轉身,靜靜地看著盧蕪雙。
“是的,我曾經是她的妻子。”
“鬱少真的受傷了?”
“據我所知是的,你可以打電話給他奶奶求證。”
盧蕪雙“我打過電話給鬱奶奶,也打過電話給他,鬱奶奶沒告訴我,可能怕嚇到我,她一向對我挺好的。”
許靜安彎唇,衝她微微頷首,提步欲走。
“許小姐,你真的配不上他。”盧蕪雙的聲音裡透著一絲高傲和輕蔑。
許靜安語氣平靜道“所以,我跟他離了,現在好了,他傻了,白月光和我都不記得了,不知道你還願不願意嫁給他?”
鬱家奶奶親口跟我說過,你是她相中的孫媳婦人選,你要是願意嫁他,鬱家肯定對你感恩戴德,他那個人皮囊還是挺不錯的。”
說完,許靜安衝盧蕪雙禮貌笑笑,轉身離開。
盧蕪雙盯著她的後背,若有所思。
許靜安知道盧蕪雙在背後盯著她看。
盧蕪雙主動找自己搭話,對鬱辭是有想法的。
她最好也進來,靜園那邊有事情做,就不會盯著久久了,鬱歸文那邊的注意力也可以轉移一下。
手機嗡響了幾下,許靜安低頭看了一下,是駱冰發過來的微信。
她找了個角落打開。
不由莞爾。
久久完全是一副小正太模樣。
深棕色的燈芯絨報童帽俏皮地將她毛茸茸的短發全部遮住,深藍色連帽棉襖,帽子上一圈白色絨毛,下身工裝褲,搭配一雙棕色小皮靴。
駱冰還在久久臉上做了點文章。
將她白嫩的小臉畫上了小雀斑,皮膚深了幾個度,眉毛也稍稍畫平了一點。
跟平常的久久大不相同。
駱冰那樣的職業,這種事情對她而言就是小兒科。
久久稚嫩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
“媽媽,舅老爺好厲害,舅老爺會走路了,舅老爺差點摔跤了,舅老爺好棒,站住了,舅老爺說很快就可以抱著久久走路了,久久好期待呀。”
……
三人坐在劇團觀眾席上,看著手機上的監控畫麵。
上午八點多一點,他們剛出門沒多久,一個保安打扮的身影掠過消防栓。
那人敲了幾下門,然後走了。
他並沒有進去。
吳成說“他們不敢貿然進去,可能怕房裡有監控。”
許靜安低頭想了想,嘴角勾起一絲壞笑,“吳成,你去給我找些國外殘疾人康複中心的資料來,越多越好。”
吳成猜中了她的意圖,不禁笑了。
老板這位前夫人和老板絕配,一丘之貉,做事風格像得很呐。
晚上,許靜安一上車,吳成就拿出一摞宣傳冊出來,示意她看。
許靜安翻了一會,滿意地笑了。
北歐、北美,南美……都是國際上有名的康複醫療中心,分布在全世界各地。
要是一個個去查,夠他們忙活一段時間的。
晚上,許靜安裝著打了個電話出去。
“小舅舅,你在那邊好不好,這兩天治療有進展嗎?“
——
“哦,真的,太好了!能扶著欄杆走就快了,醫生說還需要多久?”
——
“彆著急,要是半年能康複,已經是奇跡了,久久在那邊聽話嗎?小舅舅,你彆讓她吃太多糖。”
——
“等我忙完年底這一波,團裡會放我假,到時我出國去看你們。”
跟“蘇墨白聊完”,許靜安又裝模作樣地和久久膩歪了一陣。
掛掉電話,雲蔓過來問她蘇墨白那邊的情況,許靜安複述了一遍,抱著雲蔓難過了一陣,說蘇墨白腿腳不方便,要治療,她還讓人把久久送過去給他添亂。
……
深夜。
鬱涵躺在沙發上沉睡,韓冬推開門走進病房,對上鬱辭懵懂無邪的雙眼。
他頭上纏著紗布,仍然帶著頭套,臉上刻意化出來的浮腫沒有了。
“小辭,你按鈴是不是要上廁所?”
鬱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