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辭被許靜安那嘲笑和揶揄的眼神給激著了,低頭在她脖子上輕輕一咬,用力吮了一口,
許靜安“嘶”了一聲,不甘示弱地抱緊鬱辭,狠狠地咬在他的脖頸上,尖銳的疼痛瞬間傳遍鬱辭全身,他的身體微微一僵,但他一點也沒動,任由她咬著。
許靜安這一下咬得有點狠,她都能聞到嘴裡的鐵鏽味。
她咬出血了。
漸漸地,許靜安鬆開嘴,眼眸中蓄上了淚水,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在鬱辭脖頸上留下的咬痕,心中湧起一陣難過。
“鬱辭,你讓我陷入危險,這是懲罰,我當時好害怕,害怕晚晚被那些人傷害,她要是出事,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我也怕我自己有去無回,那久久……”
許靜安哽咽著,說不出後麵的話。
鬱辭微微歎了口氣,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我也害怕,你喝了那杯加了氰化鉀的水,他們都指使人進彆墅給你下藥了,鬱辭,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鬱辭輕輕抬手,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小滿,彆哭,你要是覺得剛才咬得不夠,就再多咬兩口。”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國……”國之行,許靜安急忙問出聲,“解藥多久能研究出來?”
“還沒有具體的時間,道瑟爾說知道病毒原始宿主,可以複刻出病毒,解藥的研究進程就會大大加快。”
鬱辭撫摸著許靜安臉上薄如蟬翼的肌膚,繼續道:“我推測毒針還沒到鬱歸文手上,不然,他這次綁架會用在鬱涵身上。
今年這個春節,會是大家戴著假麵的最後一個春節,他現在沒針還好,有針他會用在每一個他懷恨在心的人身上,老頭子他都不會放過。”
許靜安打了一個冷戰。
“好變態!對權利和金錢的欲望這麼強?我恨不得你不是生在鬱家。”
鬱辭安慰道:“隻要毒針研究有眉目,他們就再沒有什麼可以威脅我,老頭子那我已經全部交底,把他背後的財團打服就贏了一半,我會把他搞到永遠彆想染指時光。”
許靜安問:“你住靜園我不放心。”
鬱辭笑,“不說那些倒人胃口的了,我看看女兒。”
說完他起身脫掉衣服,換了一套家居服,抱著許靜安往外邊挪了挪,擠到母女倆中間,貪婪地看著久久。
天光已破曉,城市在蘇醒。
鬱辭看了好一會,輕輕摟過久久。
久久嘟噥了一聲“媽媽”,小手抓緊鬱辭胸前的衣服。
鬱辭喉嚨裡溢出一聲低笑。
女兒小小的身子正安靜地蜷縮在他懷裡,睡得香甜。
他另一條胳膊伸進許靜安身下,將她摟過來。
“小滿,再睡一會,有些事睡好了再跟你說。”
許靜安伸出手指,手指輕柔地觸摸著鬱辭的臉龐,從額頭開始,沿著高挺的鼻梁下滑,最後停留在他的下頜上。
“鬱辭,你瘦了。”
“嗯,變醜了?變醜了我再吃胖點。”
許靜安將腿搭到鬱辭身上,笑著打了個哈欠,“好看。”
……
七點,久久的生物鐘準時醒了,她緩緩睜開眼睛,驚訝地發現自己竟在一個陌生而又溫暖的懷抱裡。
久久騰地坐起來,看到許靜安安靜地睡在另一側,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