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久久在床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許靜安身邊,她撅著屁股從床上爬起來,見鬱辭抱著許靜安睡在床的另一側。
她撅著嘴巴起身,從許靜安身上爬過去,擠進兩個大人中間。
久久捏著鬱辭的鼻子,悶悶地說:“孩子應該睡在爸爸媽媽中間,就你倆睡到一邊去了,我是多餘的嗎?又酸又菜又多魚?”
許靜安看著鬱辭,抿著唇笑。
鬱辭把久久抱到懷裡,笑著說:“媽媽說爸爸睡覺很不老實,會壓著久久。”
久久一下子被哄好了。
今日要去越州,許靜安要早點去劇團收拾道具、戲服,鬱辭問了蘇墨白在越州的地址,回到1902,讓吳成去越州後找時間暗地裡過去看一看。
吃完早餐,許靜安把鬱辭拉進臥室裡,嚴肅地說:“你準備好要反擊了嗎?”
“做著做著就準備好了,打獵都是先把獵物遛累了再捕捉。”
許靜安:“鬱辭,是不是等你腦袋裡的血塊清掉再做?彆再受傷了,我都感覺你笨了好多,被你大伯吊打這麼多回。”
鬱辭:“……”他被嫌棄了。
“頭上的傷快好了,你放心。”他接著辯解:“我是沒想到他為了搶時光,會毫不顧及老頭子,終究還是我把他想得太好了。”
……
長豐科技的無人機產品發布會悄然舉行,全程都很低調,有知情人說是因為長豐科技深陷“抄襲門”事件,不想過多引起關注。
產品發布會上直播了無人機的飛行。
當天下午,時光集團的股價又掉頭向下,沒有封跌停板,但收盤時跌幅很大。
病房裡,鬱辭嘴角微勾,笑得得逞。
鬱歸文信了,他讓人偷出去的那塊芯片是用在無人機上的。
韓冬樂吱吱地說:“鬱明昨晚的手術做了五個小時,醫生說四個月左右可以借助拐杖行走,七八個月才能扔掉拐杖,如果中途發生意外,就很難說了。”
他笑嘻嘻地說:“四哥,他們也挺心大的,居然敢來雁城醫院,他就不怕我們在中間動手腳?”
“他敢來,說明醫院裡有他的人。”鬱辭停頓了一下,接著問:“那小孩這幾天什麼表現?”
“感覺怪怪的,完全不像八歲的孩子,被帶到荒無人煙的山裡,竟然一點也不害怕,不知道你這個堂哥是怎麼養的。”
鬱辭笑道:“你也覺得他怪怪的,我還以為就我有那種感覺。”
韓冬:“也不奇怪,有鬱歸文、鬱明那樣的爺爺和父親,說不定就是按童子軍那套教育出來的。”
骨傷科。
鬱明罵了一句臟話,他兩條腿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隱隱還能看到一些淡淡的血漬滲出紗布。
每條腿都被打了四個鋼釘,傷口脹痛得厲害,他臉上的肌肉不時地抽搐,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牽動傷口帶來更劇烈的疼痛。
“叮——”手機響起信息提示音。
鬱明點開手機,目光落到手機屏幕上,眸光瞬間變得陰森起來。
他收到的四張照片,他家二兒子在學校的照片、上車照片,接送車的照片,拍照人應該離得很近。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妻子葉之瑤,將手機屏幕摁滅。
“打個電話給保鏢,看看睿瑋到哪了。”
葉之瑤聞言拿起手機打電話,保鏢的聲音從那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