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開玩笑道:“跟你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挺危險的,要是哪天你有了新歡,會不會讓東子把我也查了?到時我什麼都被你拿捏住。”
鬱辭笑,“我為什麼查你?咱倆是一夥的。”
許靜安繼續:“一年之守,三年之痛,五年之離,七年之癢,夫妻過到一定時候,不都得出問題?”
鬱辭的低沉的笑聲傳來,“小滿,離過一次,我試過了,離不開你。”
戀愛中的女人都喜歡這種試探,其實,人的一生那麼長,未來充滿不確定性。
愛不會毫無理由地產生,也不會毫無征兆地突然離開。
許靜安得知鬱榮生和夏桂枝已經飛去澳洲,心裡頓時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鬱辭將人全部送走,那就真的要打了。
……
沙城五天演出結束後,《狀元媒》班組趕到漢市,演出也是五天。
除了晚上有演出,白天,整個演出班底還要與當地的劇團進行戲曲文化交流。
許靜安忙的腳打後腦勺,除了早、晚上一個視頻電話,跟久久和鬱辭聊一些工作和生活中的小事,她很少上網,關注雁城這邊的情況。
表麵風平浪靜的時光集團已經進入暗潮湧動的權力相爭階段。
三月中旬,時光集團股東不和,股東聯名要求鬱歸儒下課的消息在雁城富豪圈瘋傳,然後傳到股民中間,最後,股東聯名倡議書泄露在股吧,股民罵聲一片。
與此同時,時光集團收到兩筆金額為200億元私募債的償還通知,此消息一出,市場迅速做出反應,股吧上炸開了鍋,傳言時光集團陷入嚴重的財務問題。
本來市場就一直傳言時光集團的信用評級存在下調風險,此時突然爆出債務違約問題,本已逐步穩定的股價又開始瘋狂下跌。
市場上彌漫著對時光集團的悲觀情緒,絕大部分投資者都認為時光集團無法順利度過這次危機,股價會持續下跌。
時光集團。
巨大的會議室裡,圍坐著公司的全體股東和股東代表,氣氛凝重。
鬱歸儒坐在主席位置上,眼神裡透出深深的疲憊和憂慮。
他和鬱辭已經經曆了一次狂轟濫炸般的指責,抨擊他倆在經營管理上的嚴重失誤。
“時光既然會發生債務違約問題,在時光集團的發展曆史上,是從來沒有過的,時光這麼多年賺的錢去哪裡了?區區兩百億都償還不了!我要求清查時光的資金去向。”
“對,嚴查,錢去哪了?這樣下去,時光就要倒了。”
鬱行攤開手裡的財務報表,說:“迄今為止,時光賬麵上的負債規模達到四千多億元,而應收賬款才兩千億,在過去一年,所有板塊的營收和利潤都下降厲害,這份成績著實有點慘。”
“我認為必須更換領導風格,挽救時光集團於危難,長紀在時光集團有10的股份,過去半年裡,我們投資在時光集團的錢縮水了70多,相當於沒了三個長紀生物。”
說話的正是長紀生物的紀恒,此時,他正憤怒地看著鬱歸儒。
鬱辭坐在鬱歸儒下首第二排,全程低著頭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