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島遠行!
9月份開學,班行遠接收了京城大學的新一批研究生。在兩所學校的第一批學生都順利取得博士學位,走上新的崗位。北大那邊全都入職各大院校或研究所。那位經常給他寄茶葉的學生尤其出色,依然定時不定時的給他寄著各種茶葉。漢城這裡,羅世秀留任首爾大學,他已經是某一方向上的領軍人物。洪秀恩自不必說,是跟在班行遠身邊最久,接受熏陶最多的人,入職文體觀光部後負責一塊非常重要的工作,同時兼任首爾大學副教授,隱然是兩地四校的同門二師姐,大師姐自然是權寶兒權大小姐,這個誰都爭不過來。其實也是差輩兒了,寶兒應該是師姑。
除了依然在吊車尾的金泰熙金大師妹。
那張概念專輯發行後,寶兒收到了來自大陸的很多晚會、演出的邀請。s公司當然是希望寶兒全都接了,征求哥哥意見後接了一些,推掉不少。央視也早早的向寶兒發出參加春晚的邀請,並且希望兄妹兩人創作一首類似於概念專輯風格的應景新歌。據說那位長者聽了那張概念專輯後非常喜歡,私下裡給了非常好的評價。班行遠這時已經將工作重心逐步轉移到數學方麵了,嘗試了幾次寫歌,沒有靈感。轉而和寶兒寫了另外的一首新歌《當你老了》。這首歌的創作過程兩個人都極其的痛苦,班行遠寫的是想象中自己與他那個和鳳凰一同浴火但卻永遠沒有涅盤機會的愛人白頭到老的事;寶兒寫的是想象中和她那早早離世的親人承歡膝下的情形。雖然創作過程中兩人都極度傷感,但是歌曲卻非常的溫馨。一個人寫愛情,一個人寫親情,兩種感情無比和諧的融合在一起。隻是這溫馨是彆人的,兩個人想念的人都不在了,那種場景也隻會出現在想象或是夢裡。當寶兒寫下這首歌的最後一個音符,早已淚流滿麵的她轉身撲到班行遠的懷裡,兄妹二人抱在一起放聲大哭。
年中,韓國總統大選,看到新聞裡的候任總統和老爺子的忘年交小友同一個名字時,班行遠也不由的感歎到世事無常。但是也沒有主動去聯絡。
就這樣,哪怕日子再也過不下去了,終究還是一天天的過著。院子裡的月季還在慢慢的爬牆,沒有渡船的銀河依舊日升日落。地上的人為河兩邊每年鵲橋相會的兩個人傷感,卻不知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鵲橋相會不過是人家每天一次的小情趣。對班行遠來說,卻是陰陽兩隔。悲傷都是留給地上人的,天上人從來都不會賜下哪怕是一絲的憐憫。
班行遠完全放鬆下來,全身心地做著自己的研究,偶爾會被車太賢叫出去。特彆企劃不緊不慢的放送著,熱度無雙。金泰熙忙於拍攝,上課也越來越少了。但是文瑾瑩經常與寶兒相約一起學習,她總覺得和寶兒之間的差距越拉越大,正在奮起直追。孫藝珍偶爾也會打來電話,非常小心的請教一些事情。
2002年11月初,老太太也去了。每天安慰傷心的兄妹三人。班行遠專門托首爾大學醫學院相關方向的頂尖專家為權順旭製定了治療方案,並定期檢查。也控製的很好,對日常生活沒有影響,很快就可以手術了。寶兒整天念叨著讓自己的兩個哥哥趕緊結婚給自己生小侄子。
寶兒也是真的挺難的,短短的幾年先後失去了父母、爺爺奶奶以及心裡麵視如母親的嫂子。為了開解寶兒失去親人的悲傷心緒,班行遠也暫時放下手上的工作時常陪著寶兒外出散心。找車太賢尋開心,找文瑾瑩學習,去部隊看望了參加特彆企劃的幾位親故,還圍觀了半天的拍攝。對於彆人來說進軍營裡麵探望不是很容易,但對他卻不是什麼難事。誰讓特彆企劃的總製作人是這位的學生來著,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徐長官也非常鄭重的陪同,同時正式的邀請班行遠到家裡做客,班行遠推脫不過就答應下來。這幾位親故看得出來身體上多少都有一些疲憊,但是精神非常的好。特彆企劃跟預想的一樣取得了大成功,每個人都收獲了極高的人氣,未來可期,心氣自然也就上來了。
11月下旬,專門空出半天,帶上寶兒應約到徐長官家裡拜訪。這位徐長官對班行遠也沒有什麼企圖,完全是看中了班行遠對朋友的義氣,覺得這位教授實在是一位值得深交的人物。
班行遠去的時候帶了一些茶葉和兩幅子。這已經是班行遠的固定套路了,沒辦法茶葉多得用不完。雖然在班行遠看起來沒什麼,但是在韓國倒也是非常能夠拿得出手的禮物。
徐長官一家三口早早做好準備在家等候了。徐長官的妻子是一個非常知性的人,兩個人有一個女兒。
進門互相見禮後,班行遠說“徐長官邀請好多次了,一直沒有時間……也沒有情緒,拖到了現在,非常的抱歉。帶了一些茶葉還有自己寫的兩幅字,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還請不要見怪。”
這位徐長官哪能不知道班行遠的情況,說道“行遠啊,我比你大不少,也就不敘什麼輩分了,真要說這個的話就說不清了。26歲的全世界數學最高獎啊,算起來你的地位可是比我高多了,真要論起輩分來我不得恭敬稱呼你一聲教授ni。這樣的話你肯定不樂意,咱們平輩論交。我年長幾歲,就托大了,你就叫我兄長吧。這是你嫂子,在一所鋼琴學校。這是我女兒,朱玄。”
班行遠趕忙行禮“嫂子好,朱玄好。”就是寶兒有點作難,沒辦法,年紀實在太小了,比徐長官的女兒大不了多少。徐長官的夫人看出她為難“寶兒啊,既然是行遠教授的妹妹叫嫂子就可以了,不要理會年齡什麼的。”寶兒聽了行禮道“嫂子好,我是權寶兒。朱玄你也好。”
等大人們互相見禮後,徐長官的女兒也過來非常非常規矩的行了一個大禮“班行遠教授ni您好,寶兒姑姑您好。我是徐朱玄。”一副小古董的模樣讓班行遠和寶兒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不由得看了徐長官一眼。
徐長官半是驕傲半是無奈的說;“彆理會這丫頭,她就是這樣的性子。”
班行遠看到客廳的角落裡放著一架鋼琴,多看了兩眼,說“嫂子到底是鋼琴學校的,這鋼琴雖然價格不貴,但是音色還是很不錯的。”當年他在京城混跡各家鋼琴店,對鋼琴方麵也算是門兒清。
徐夫人特彆高興“這是花了好長時間挑選的,不少比這台鋼琴貴不少的都沒有它音色好。行遠也懂鋼琴?”
班行遠說;“多少懂一些,算是入門吧。寶兒的哥哥權順喧是專業學鋼琴的。”
徐夫人有些意外地說“權順喧xi是寶兒的哥哥,他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新人啊。”
寶兒說話了;“行遠歐巴可不是懂一些,他的鋼琴非常厲害的。歐巴跟朗朗歐巴是好友,兩個人可是比試過的,也算是打成平手。”
徐夫人吃驚地說道“是那位中國的朗朗先生嗎?那可是大鋼琴家。行遠這麼厲害,朱玄這孩子也在學鋼琴,沒有什麼好的老師,有機會的話行遠也請指點指點。”
班行遠說“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肯定比不過了。也談不上是指點,互相交流學習吧。”
寶兒又跳了出來,對著班行遠說“嫂子家裡有鋼琴,歐巴就彈一首吧。好久沒聽過歐巴彈琴了。”她現在淨盯著機會給自己的哥哥找事,不管做什麼都比整天悶在屋子裡做研究強。做研究彆看不是體力勞動,但是一點都不比重體力勞動輕鬆。前段時間班行遠研究的課題的一個中間步驟到了關鍵環節,班行遠連續幾天不間斷的全身心思考,心力交交瘁的樣子可是把寶兒嚇壞了。
知道躲不過,不答應的話不知道寶兒又要整出什麼妖蛾子,這段時間班行遠可是被這個妹妹折騰的不輕。班行遠就彈了一首短曲。到底是專業人士,彈完之後徐夫人忍不住讚歎“行遠你這可不是入門這麼簡單。雖然聽起來好像在技術上有許多地方不那麼標準,但是那種感染力真是讓人無話可說。你這水平怕是已經返璞歸真了。依我看就算是那位朗朗先生在表現力感染力方麵都未必能比得過你。你可是要好好地教一教我家的朱玄。”徐朱玄也是兩眼放光,用期待眼光看著班行遠。
還沒等班行遠開口寶兒就應了下來“歐巴答應了吧。這樣偶爾也能有人陪我,不然隻有一個人也是很無聊的。”她用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看著班行運。班行遠隻好無奈地答應“隻是指點一下,不算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