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島遠行!
11月16日,專機抵達後,三個人就停不下腳來了。金泰熙還好一些,大部分活動不需要參加,但是每天的歡迎宴會還是要求到場的。寶兒就更不要說了,那可是全程陪同。一直到19日活動結束還不算完,各種媒體采訪邀請。班行遠還好,除了幾家重量級媒體,其他都推掉了,寶兒和金泰熙就不得不接了好些個的訪問邀請。
三個人都在中方的專題報道中出鏡。班行遠還好,畢竟是參加的先生的活動,媒體報道是有嚴格規範的,除了很少的幾位,彆的都是其他有關人員。寶兒和金泰熙就不一樣了,比如在對首爾大學相關活動的報道中是這樣表述的“……知名友好人士權寶兒女士,首爾大學優秀畢業生代表金泰熙小姐陪同參觀首爾大學校園,並同首爾大學師生親切交流座談……”牌麵給的足足的。
活動期間,意外的接到了李馨的電話,在電話裡說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生活在紐約,和家裡的關係已經徹底破裂,完全失去了活在世界上意義。數次表示要馬上自殺,電話被掛斷後,回撥已經不再接了。班行遠立即通過越洋電話聯係紐約有關部門,告知相關情況,之後就不再關注,隔著一個太平洋呢,已經儘力了。
各項活動結束不久,班行遠忙裡偷閒去金泰熙家裡拜訪,她家在釜山那邊。金泰熙參加的活動結束更早,回家休息了,正在給家人講活動中的見聞。看到老師的到來,非常高興,接過老師手裡的禮物,都是班行遠從代表團那裡順來的,不算特彆珍貴,但是在韓國很難買到,主要是各種茶葉。
“老師怎麼有時間過來了?”金泰熙驚喜的問道。
“剛剛結束在釜山的活動,正好有時間就登門拜訪。伯父伯母邀請好多次了,一直沒有機會,已經很失禮了。”班行遠答道。
和金泰熙的父母互相見禮問候之後,幾個人坐下來聊天。
金泰熙的媽媽看著班行遠的衣著打扮有些奇怪的問“行遠你平時也這麼穿?”
身著素色長袍,頭戴子午冠的班行遠說道“最近這半年除非是特彆正式的場合一直都這麼穿。過完春節忽然察覺自己的心境有些不喜歡的變化,就特意學了一些道家的東西溫養自己的心性。這麼穿能更好的感悟三清。”
“沒什麼問題吧?”金泰熙媽媽有些緊張的問道。
“其實嚴格來說心境變化不算壞事。隻不過心境改變後的待人處世方式我不喜歡,所以才特意調整的。也還不錯,感悟了很多東西,雖然心境還沒有完全變回去,至少保持住了。泰熙這些天一定非常辛苦吧,活動那麼多,安排的又密集,不停的跑來跑去。”
“還好了。第一次參加這麼重大的活動,害怕自己會有哪裡做的不好。當時和那位夫人說話的時候我都緊張的要死了。寶兒才叫厲害呢,每一項活動都要參加,而且表現完美,真是大發。看得出來那位夫人是真的喜歡寶兒,總是拉著寶兒說個不停,可把彆人羨慕壞了”金泰熙答道。
金泰熙的母親說道“可不是嘛,這可是最高活動,想都不敢想的。我和泰熙爸爸每天在家裡又是高興又是擔心,很怕泰熙哪裡做的不好失了禮儀。萬幸沒有出什麼紕漏。”看得出來她對金泰熙能參加這樣的活動非常的驕傲。
班行遠趕忙說“泰熙表現得很好,給那位夫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私下裡還特意和我提起,說是人長得漂亮,舉止大方,言語得體。還特彆誇獎泰熙的中文好,文化底蘊深厚。”
聽班行遠這麼說,知道老師說的是實話,金泰熙非常開心,心裡麵的那些忐忑也放了下來。
這時金泰熙的父親潑冷水“還不是老師教的好。”
金泰熙的家裡看起來挺開明的,也是和這老師又來又往慣的,就說“也沒教多好。有段時間都一年沒上課。”班行遠笑著看了金泰熙一眼,也不理會。
泰熙媽媽不樂意了,有些激動的樣子“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老師呢?而且不光是上課,老師可是幫你做了不少的事情呢。”然後就開始一樁樁一件件的開始數落。班行遠是隨手幫忙,都不記得了。金泰熙則是滿是疑惑,幫我做過這事嗎?哦,好像還真是。最後,泰熙媽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聽說一次老師病重住院,都沒怎麼見你去幫忙照顧。”
班行遠趕緊說“都是我作為老師應該做的。而且泰熙也幫著做了不少的事。那次禽流感加上研究課題心力損耗過大住院,泰熙正忙著拍戲呢,也是不時的去醫院,和寶兒一起照顧我。寶兒後來還說多虧她泰熙姐幫忙,不然寶兒也要累倒在病床上。而且接到病危通知的時候,寶兒嚇壞了,如果不是泰熙在有關文件上簽字,我怕是凶多吉少。後來出院後,泰熙也不時的到家裡去,每次去都會讓我停下工作休息一會兒。我也是非常感激的。”
聽到班行遠這麼說,泰熙媽媽的情緒才算穩定下。又隨意的聊了一小會兒,泰熙媽媽讓金泰熙領著老師在家裡四處轉轉。班行遠剛進來的時候沒有刻意觀察,後來就是閒聊。金媽媽說完後,班行遠四處打量了一下,瞬間被客廳裡一幅書法吸引了“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字寫的剛勁有力、殺伐果斷、殺氣四溢,班行遠哪裡還不知道這是爺爺所寫。走過去,伸出手虛空摩挲著每一個字,每一個筆畫……金泰熙一家也都圍了過來,都以為班行遠是在鑒賞,也都想聽一聽這位書法大家的評價。
泰熙爸爸說“這是偶然遇到並結識的一位前輩送給我的。當時我的生意上出了不少問題,心灰意冷。那位前輩給我指點了不少的道理,寫了這幅字鼓勵我。多虧那位前輩的指點,生意慢慢好了起來。也很榮幸和那位前輩成為忘年交,學到了很多的道理。泰熙的名字還是前輩給取的。”
泰熙爸爸似乎在回憶,停了一下接著說道“隻可惜那位前輩如同閒雲野鶴,行蹤不定,很少有機會相見。對了,也是中國人,漢城奧運會後就回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這是我最喜歡的書法,不是今天你來,我還不舍的掛出來呢。”
班行遠也沒有立刻接話,又是虛空摩挲了幾遍,閉上眼睛,收束情緒,說道“這是我爺爺最淩厲的作品了。當時他的年齡、經曆、處境都與這個風格無比契合。後來就再也寫不出如此殺伐的字了。”
“爺爺?”金泰熙一家都懵了。
班行遠指著書法上的落款“班若甫是我的爺爺,我是他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