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幫村民一看對方動了槍,都慌了神,目光紛紛投向他們的領路人——村長包興盛。
這邊國華一提槍,照著包興盛的大腿“砰”就是一槍,直接把包興盛打得飛了出去,“啪”地摔倒在地。包興盛疼得直叫喚“哎呀,哎呀,我操!”
國華熟練地掰開槍膛,哢哢,兩顆霰彈塞進去,又合上,然後拿槍指著眾人,惡狠狠地說“來,你們他媽再動!直接頂到包興盛腦瓜子上了。
我告訴你們,還有你們一個一個的,給我聽好了!這地方的買賣是誰乾的,你們心裡得有點數。這他媽五道溝鎮懂不?誰說了算,心裡沒點譜啊?誰是天?誰是大王?都他媽給我記住了!有一個算一個,今天我來就是讓你們長長記性。還有你包村長,咋的?你想當村長,就老實點。你要是想當烈士,就繼續作繼續鬨,繼續跟咱們作對,看我不把你掛在牆上,能聽懂嗎?他媽想死想活,自己回去琢磨明白。瞅啥呢?你們還瞅啥?上啊!”
槍這麼一指,這幫村民一看村長都被打倒了,頓時沒了主意,有的捂著頭,有的垂頭喪氣紛紛散去。
村民散去後,包興盛被大夥送到了醫院。
這一槍還算幸運,沒打著骨頭,但肉被打得翻飛,鋼珠子在肉裡,得有二十來個,疼得他冷汗直冒。
包興盛的媳婦在旁哭哭啼啼“老包啊,我說不讓你管,你非得管,你看差點把命搭上,咱彆管了!”
包興盛一聽“我咋能不管?咱村裡幾百口子人都指望著我呢。我不管他們咋辦?”
“可這你也整不過人家啊,人家是流氓!”
“咋的?我不要命了?行了,彆管了,扶我起來!”
“你都傷這樣了,要乾啥?”
“祖宗,你把我扶起來,我下樓打個電話。”
被扶起來到了樓下收發室,包興盛拿起電話,從懷裡掏出小電話本,找了半天,撥通了大侄大猛的電話。
“喂,大猛啊,我是你老叔。”
“呀,老叔,咋的了,打電話有事啊?”
“哎呀,啥也彆提了,你老叔讓人給打了。”
“讓誰給打了?老叔啊,咋回事兒?你當村長還能讓人給打了?”
“我當村長,要不當這個村長,興許就不能挨這打。就是我們這劉勝利、劉解放哥倆開的油漆廠,把我們坑慘了,天天排廢水,魚蝦都死絕了。老百姓找我,我就去找他們,沒想到來了一幫流氓,二話不說就把我打了。”
“打你哪兒了?還拿槍?沒啥大事兒吧?”
“倒沒大事,就是削掉一塊肉,也嚇人呐。大侄兒,我知道你在長春混得開,這事兒能不能給老叔整整?人家說了還要找我呢。”
大猛一聽“他媽還有王法了?這幫驢馬爛子!老叔,這事兒你彆管了,交給我辦!”
電話一撂,大猛尋思尋思,把電話打給了彭程。
“喂,程哥啊,我大猛。”
“哎呀,大猛啊,想程哥了?”
“程哥,我跟你說點事兒。我不是跟你說過我親老叔在你們五道溝下邊的新新鄉,哪個村我忘了,他讓人給打了。”
“讓誰給打了?”
“說這人是你們當地的派派,好像挺牛,叫劉勝利還是劉解放。”
“這倆玩意兒!你這麼的,這事兒你彆管了,我現在帶兄弟過去。”
“程哥,你玩呢?瞧不起你猛弟是不是?”
“這他媽在五道溝鎮,你帶人過來不方便。啥都不用,你聽我信兒就完事了。你老叔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