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岩一聽,“不行不行,慶哥,那你這不屬於嚇人嗎?
啥雞巴嚇人?他這他媽不是獅子大開口,他這不熊人嗎?
彆的了,慶哥!你就給小岩留點麵子行不行?這他媽長春江湖傳出去,我不出爾反爾的嗎?我答應給人五十萬,完了你大慶去他媽那啥去了,替我把這事兒擺了就乾他。
不是小岩,你這不他媽死要麵子活受罪嗎?這種逼人你跟他講究啥呀?拿他就完事了唄!
你彆管了慶哥!我這邊我自己有打算。”
“有打算?你有啥打算呢?”
“我看看這一陣誰手裡有這個難整的活兒,我接兩個。”
“還雞巴難整的活兒,哎,我想起來了。你這麼的,錦州!昨天也是咱們南下的,在那邊開飯店的,說在那邊出點啥事兒也不咋的,彆人欠的錢呢,一共是八十來萬,你去吧,你去你去要這個錢去。”
這邊張紅岩一聽,“慶哥,這事兒。”
“去吧,小岩呐,你也知道我現在在長春放局子,我哪有時間。八十來萬,他可能能給你拿三十,那你這個事兒是不是能懟上啦?”“慶哥,小岩啥都不說了,這麼的,這錢呢,拿回來,咱倆一家一半,你看行不?”
“我要雞毛一半,你需要錢!去就給你不得了。”
“慶哥,你要不要這個錢?那你找彆人辦這個事兒吧。”
“你個逼崽子,去吧去吧,咱倆一家一半!
妥了慶哥,小岩謝了啊!!
去吧。”
這一說完了,張紅岩帶著張濤、老儈,領著幾個兄弟奔著錦州去要這個賬去。
到錦州這個賬好要嗎?不好要,如果好要的話,能他媽欠這麼長時間嗎?
那老板讓人他媽熊得都跟個軟蛋似的,他也沒惦記把這個錢要回來。
有的兄弟說南下的能挨熊這個逼樣?那咋的呀?南下的人也不都是狠角色!他不有小偷嗎?有幾個像於永慶那麼純是橫門出身的,大慶他們屬於斷後的,能明白不?就武力解決問題的。
好多乾活的是手藝人,就像這老板,他就是負責偷摸乾這個的,乾仗不行,讓人抓著打多少回啦,一頓大棒子打得大氣都不敢喘,“彆打了,彆打了”,就這選手。
那你看這回他媽改邪歸正,自己做點買賣,讓人流氓子給欺負了,欠他八十來萬。
張紅岩一來,這一瞅也都是老人,相互之間也認識,領著他就去了。
到這兒雙方一言不合就乾起來了,張紅岩胳膊讓人給了一下子,最後把這幫逼玩意兒給打服了。
錢確實給要回來,那他媽是浴血要回來的,能明白不?兄弟們可不是說到了一張嘴就拿回來了,你們不真刀真槍跟人磕一下,不跟人玩命,人能把這錢給你嗎?
橫的他怕他媽不要命的,一瞅他媽來的這幫長春人真他媽不要命了,尤其張紅岩的眼珠子一立,真的發瘋了都。尋思尋思,把這錢真就給了。
張紅岩在錦州要完錢,心裡還挺得勁。
想著這錢到手了,湊吧湊吧就能把事兒了了,關於霞姐的事兒也能永遠翻篇。
可家裡這邊,霞姐的老公張森,在這不到倆月的時間裡,給張紅岩打了得有一百個電話。
天天的,“張紅岩,那錢你沒有多,你還沒少呢,二十萬你非得一炮給我呀,你先給我拿兩萬唄,我這邊昨天晚上打麻將輸了。”
張紅岩一聽,“森哥我說了,這個錢我不差你的,三個月我指定給你歸置。啥玩意兒三萬兩萬的,我要有的話,我不就給你拿了嗎?你尋思這錢我一點點給你攢的,我現在辦點事兒,可能一下子我把這錢就給你懟上了。行了,那我知道了,你當個事兒抓點緊啊。一共二十萬,張紅岩你在長春這麼大個炮子,你跟誰張回嘴?二十萬不給你拿呀?
這是我自己的事兒,你就彆跟他操心了。”啪,電話撂下。
過兩天又來了,“紅岩呐,你這是有點拿我不當回事了吧?我不給你打電話,你不吱聲啊,你是不是得告訴我一聲,你這錢湊成啥樣了?”
天天被這麼纏著,張紅岩把他給罵了,“我操你媽了,你再給我打電話,你媽的,你記住,這錢沒有了,聽沒聽見?錢沒有了。”“行了,行行行,我不跟你倆墨跡了,行了行了,你抓點緊吧。”這邊電話撂了。
這天,張森又喝點逼酒,跟那幾個兄弟嘮嗑。
“森哥,這他媽的兩個來月了吧,這張紅岩這錢啥意思,是不想給了?
啥意思啊,不能吧?
我估計他就沒想給。”
“你說這話啥意思?”
“我兄弟說了,聽老多人都說了,這是真事森哥。孫世賢,小賢要給他拿錢,說不就二十萬嗎?賢哥給你拿了,而且都不用還了,他不用。那個梁旭東也說了,說差這錢他給拿,他給拿二十萬他也沒用。哥,那你說他啥意思,他不就擺明了就不想給了嗎?那你說他他媽的地無一畝,房無一間的,他他媽靠啥湊的二十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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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一聽,“不應該吧?那張紅岩,我聽說在他媽長春社會立棍兒挺他媽硬實的啊,說話挺他媽講究的,辦事兒也挺行啊。
大哥呀,那雞巴玩意兒,那不是沒碰著錢嗎?人這個東西一觸碰到錢,一碰到這個底線的時候,啥都不是。啥名啊,不都雞巴捧出來的嗎?”
倆人這點逼酒,左一杯右一杯的,越喝越不得勁。
尋思尋思,打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哎喲我操!您撥打他電話已關機。”
張紅岩電話關機了,這其實很正常。
人家上外地辦事去了,手機沒電也不奇怪,哪能趕在他關機的時候打電話,就得隨時都能接通呢。
可這電話一打沒開機,張森毛了。
那幫老弟也跟著瞎起哄,“大哥看沒看見,這逼他媽的藏起來了,或者他換個手機號玩賴了,這就是。
你媽的張紅岩,虧我他媽拿你還當個人,二十萬,你跟我倆他媽玩藏貓貓,長春你他媽能藏哪兒啊?”
“哎呀,你彆這麼說大哥,人家藏哪兒你能找著啊?對不對?那長春說大不大,說小可不小啊。”
“我他媽找不著他,你看警察能不能找著他。”
“大哥,啥意思?”
“你他媽不仁,就彆怪我不義了,走走走,不雞巴喝了,傻二子!!
乾啥去?上派出所。”
這老弟這時候稍微有點醒酒了,“大哥,不行不行,這事兒你可不能去啊,咱要找警察,性質就變了,那整個長春都得罵咱!!
你媽的罵誰呀?罵誰呀,我媳婦兒死了,我討個公道,他罵誰呀?操,管你那逼事兒呢,走。”
要不說人吧,有的時候千萬彆喝酒,一喝酒就衝動。
要正常的時候,張森不帶辦這樣的,但是喝點逼酒,也上聽了,領著自己的小老弟兒到二道分局來了。
到這兒叮咣一頓把這些事兒說了一通。
你說他跑這報案,人家能不立案嗎?人家把這案子就給立了。
這可是真事?
咋能不是真事呢?你看我媳婦兒這人都沒了。你們到那個南關那邊打聽打聽,你們不都認識嗎?一打聽就知道了。這不一直這個案子沒銷嘛,我這邊那戶口我也沒注銷呢。”這一說完了,人家一問南關的同事,確實在金錢豹夜總會有一個女死者,這人叫海霞。這一瞅,他倆是兩口子,結婚證他都給提溜出來了。
“那行了,這人就在桃園路住,桃園路有一個北方燒烤,旁邊有個紅色的小二樓,他家就在那二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