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濃一下睜開眼睛,他夢到了以前坐在寶藏山日複一日孤獨的日子。
現在天還沒亮,信濃失神的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閉上眼睛。
[您在嘛?]信濃閉著眼睛在心中想到,他的手緊緊攥住被子。
[在,有什麼事嗎?]陸仁甲溫聲答道,現在他們屬於一體雙魂的模式。
平時沒事的時候,陸仁甲就處理公務,有事就迅速和信濃切換當戰神。
[沒什麼,我隻是有些懷疑,懷疑現在的日子是真實存在的嗎?還是這一切都隻是我的幻想。]
陸仁甲手中的筆驀然停住,他無奈的輕笑著將筆帽扣上放到一旁,然後將信濃拉入意識深處。
還不等信濃反應過來時,他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現在你覺得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信濃聞言將自己埋的更深,他的聲音悶悶的從陸仁甲的懷中傳來,“我希望是真的。”
“這一切當然是真的。”陸仁甲滿含笑意的的聲音從信濃的耳邊響起。
信濃抬起頭,望著這位被世界冠以恐怖名義的神主,他明明一點都不恐怖。
“怎麼還是心有疑慮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來陪我一起辦公吧。”
“誒?!”
陸仁甲牽著信濃做到一旁,陸仁甲一邊辦公,一邊給信濃講解,聽的信濃眼睛直冒星星。
過了一會,陸仁甲發現身邊的小短刀沒動靜了,他扭頭一看就發現了小短刀趴在桌子上恬靜的睡顏。
“嘖,還是這樣管用啊。”
“唔……”信濃下意識的揮開捏住鼻子的手,他睜開眼睛,原來是亂在叫他起床。
“信濃快起床了,今天可是有硬仗要打啊!”亂說著皺了皺鼻子,哼不用想那個女人和時政肯定又要作妖。
“好。”信濃起床利落的收拾好自己後,就跟著兄弟們在一期的帶領下前往大廣間吃飯。
信濃對欖和時政沒有任何的好感,世界和神主早就對他說過這些人的所作所為!
他對他們很是厭惡,他顯形於世已經快一百多年了,他初顯世時溯行軍還沒有被消滅。
那時的審神者和付喪神的相處是最好時代,他們是戰友是親人是朋友,當然也可以是伴侶。
沒有無緣無故的神隱,也沒有駭人聽聞的虐刀之流。
那時信濃每天都坐在高高的寶藏山上,羨慕且向往的望著那些付喪神或審神者。
……
“信濃…時政的人要來了,沒人能保的了你了。”欖假模假樣的歎息了一句。
信濃學著陸仁甲的樣子,壓根連看她都不看,欖心中的火一下就起來了,不過當想到時政的人馬上就要來後……
‘真囂張啊,他憑什麼這麼囂張。’
‘要我說,時政就應該給所有付喪神都搞好限製,像是一百五十年前那樣。’
‘就是,現在又沒有溯行軍了,他們憑什麼這麼囂張。’
‘哼他很快就囂張不起來了,時政的人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
大門被敲響,欖跑去開門的背影都透露著歡喜,在座的付喪神們都沒有動。
“咳咳,信濃藤四郎你涉嫌損毀時政大樓,我們要帶走你。”
信濃藤四郎懶懶的掀開眼瞅了那人一眼,不理。
“信濃藤四郎,你不要執迷不悟!”驟然拔高的聲音,讓信濃眉頭一皺。
信濃不開心的捂著耳朵,一下鑽到旁邊刃的懷中,被信濃抱住的刃也是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