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怎麼了?”一期抱住慌亂跑過來的亂。
亂喘著粗氣,垂在兩邊的手緊緊的攥住裙擺,“我,我……對不起……”他聲音中帶著的細微鼻音,一期一下就聽出來了。
“為什麼說對不起?亂,是不是主人他又……”
“不是的!是,是我……”亂埋進一期的懷抱,後麵的話沒有說完。
一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隻能往最壞的方向去猜,他把住亂的肩膀沉聲道。
“亂,你是不是把主人……,你,你彆擔心,我會替你擔下來……”一期的話語說的很淩亂。
亂驚愕的瞧著一期半晌,隨後搖著頭道“不,不是的。是剛才主人他問了我當年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所以就跑了出來。”
一期聽到亂,沒有做下不可挽回的錯誤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亂,你……”一期想要責怪亂的逃避,可是他又有什麼資格呢?他不也一直在逃避那個孩子嗎。
“壓切,你很在乎六月一日嗎?”
在長穀部訴說完他們和六月一日之間的所有淵源後,不動看著天守閣的方向突然發問。
長穀部順著他的眼神望著天守閣,“是的,我很在乎六月一日,隻是越是在乎就越是不敢麵對我對他造成的那些傷害。”
“那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你在乎的那個孩子現在很不好了。”不動感受到了天守閣裡傳來的死氣。
長穀部一驚,轉身就跑出了房間,不動站在原地眉眼一下就壓了下來。
隻是還不等他做什麼的時候,長穀部又跑回來,一把將不動抱起帶著他一起去往天守閣。
六月一日將自己偷藏的垂序商陸的果實和根都吃進肚子裡後,就靠在角落裡默默的等死。
其實他吃到半截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頭暈了,但是他強忍著將他們全部吃完,他想要死的徹底點,不要任何被救回來的可能。
六月一日看著窗外的雲卷雲舒想著,自己的死亡對於那群付喪神來說,也算是最好的禮物了吧。
……
“藥研!藥研!快和我一起去找主人。”
“?主人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但情況很不好。”
長穀部拽著藥研往天守閣狂奔,而藥研在得知六月一日的情況不好後,甩開長穀部發揮最大的機動往天守閣跑。
而在長穀部身後的就是聽到了六月一日不好後,心急如焚的眾刃。
其中亂的幾乎是頭腦一片空白,他忍不住的想,六月一日情況不好是不是因為他……
藥研跑在最前麵,是第一個到達天守閣的,當他看到角落裡的六月一日時呼吸一窒。
六月一日的耳垂,指尖還有嘴唇都泛著紫,細聽他的呼吸也很困難。
“主人!”藥研蹲在六月一日的身前,去拿催吐藥物的手都在顫抖。
幸好長穀部此刻來了,他嫌棄藥物催吐太慢,直接捏開六月一日的嘴摳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