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棋聖一腔不耐煩,“什麼畫不畫,彆打擾我下棋!”
商朝明了,掛了電話。
果然,老頭子沒跟她提過,可她卻知道?
想起她剛剛回答他的時候,連他都騙過去了,商朝薄唇勾了起來。
小不點,果然有意思!
商朝更想知道,她要怎麼幫他找到那幅畫了。
——
戰鎏年知道宋伯爵打贏了,這對他來說是大喜訊!他有合同在手,勢必要把宋伯爵送進神兵部。
隻不過,商朝的人把宋伯爵接走了,他還得跟商朝接洽,有些頭疼。
商朝跟他隔了一輩兒,但因為同齡,平時關係是不錯的,但涉及正事就不一樣了。
但凡讓商朝不高興的人和事,他可以毫不念情分,說變臉就變臉。
戰鎏年摸不清楚商朝對那個宋千千有幾分在意,這事就不好辦。
他還是硬著頭皮,給商朝打了個電話,開口稱呼的是“七叔。”
商朝還在車上,嗓音略涼,“我的號碼,還有幸躺在戰少通訊錄裡?”
一聽這話,戰鎏年就知道他不悅。
訕訕一笑,“那是!七叔的號碼我爛熟於心。”
“她是老頭看中的人,我以為說得很清楚了,你還敢一意孤行?”
戰鎏年抿了抿唇,道“不是,七哥,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這一仗我應不應該打?”
“她用取錢掐住我喉嚨讓我就範,我憑什麼不能把她哥送擂台上逼她退步?”這不都是商場慣用手段?
商朝薄唇輕碰,“你覺得,她退了麼?”
戰鎏年輕哼,“反正我沒輸!她要取錢,我周一給她取!符合程序!而周一,我一定會爭取到項家的注資。”
這樣一來,資金進出平衡,她哪怕取十個億,銀行運轉毫不受影響。
今天周末了,還有兩天,他跟項家去談,對他來說沒有難度。
商朝緘默片刻。
他指尖的佛串漫不經心的搓著,“你覺得,項家一定會跟你合作?”
戰鎏年胸有成竹“那自然,項天河是你的小跟班兒,不賣我麵子,還能不賣你麵子?”
商朝笑了笑,提醒他,“我建議,你還是跪著跟宋千千去道個歉。”
戰鎏年聽完想笑,“她才幾歲,我給她下跪?”
商朝臉上絲毫笑意都沒有,非常嚴肅,“這次你的事,我不插手。”
戰鎏年預料到了,可他已經走了第一步,沒辦法,“你隻要不阻攔我就行。”
商朝微微搖頭,戰鎏年敢做、敢衝確實是年輕人的楷模,可他還是太年輕了。
“你準備拿什麼讓項家欣然同意給你注資?”商朝問。
戰鎏年對此依舊是胸有成竹,“項家這次可以選擇的合作夥伴不多,川都銀行是絕對優勢,而且,我會保證,幫項丁洲找到他要的那幅畫!”
項家搞礦產的,名副其實的暴發戶,金山銀山應有儘有。
但項丁洲喜歡收藏,這些年,一直在找一幅肖像畫,已經到了酬勞不封頂的地步。
外界打趣,說隻要誰幫忙找到那幅畫,項丁洲怕是把親兒子賣了都點頭!
商朝聽完輕笑,再次道“那你還是,老實給她道歉吧。”
不知道為什麼,商朝堅信,隻有她能找到那幅畫。
戰鎏年擰眉,都知道他不怕親爹,辦事武斷,要說這世上誰能讓他聽話,那估計隻有商朝。
可這一次,戰鎏年不樂意了,“我看你跟我爸一樣,不知道被灌了什麼迷魂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