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千聽著就明白了,大概是不想讓她知道,也就不多問了。
車子往前開,中途的時候,她的視線從窗外的夜景收回,發現商朝靠著座椅閉目養神。
準確的說,應該是睡著了?
是真的睡著了,因為身體都往她這邊歪了,而且越來越歪,最後幾乎靠在了她肩膀上。
宋千千“……”
她試著碰了碰他,他睜開眼看了一下,並沒有坐直,反而乾脆就心安理得了,繼續靠著睡。
羲和小聲解釋了一句“七爺吃完藥會犯困。”
她抿了抿唇,那就靠著吧,雖然有點沉,也還能接受。
就這麼被他靠了一路,一直到陸廊橋庭。
商朝起來的時候,宋千千才發現,她的半邊肩膀已經麻了,下車之後拎著花燈都不利索了。
商朝發現後把花燈拿了過去,說“一會兒給你揉揉。”
她撇撇嘴,“你還不如到家之後再吃藥?”
“每天有時間限定的。”他說。
宋千千這才看了看他,什麼病啊,吃藥這麼嚴格,劑量要規定,時間還要規定?
她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但是沒有問,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他吃完藥,路上睡了這麼一覺,好像就已經好了,到了家沒有其他奇怪的表現。
他們倆現在的相處有點兒奇怪,說陌生不陌生,但是說熟悉,又覺得沒有之前的感覺。
被她拿餘栢的事這麼一鬨,商朝對她好像也沒有之前那麼親近,估計是怕她反感。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商朝再過來的時候,伸手給她遞了個東西。
宋千千接過來看了看,是請柬。
“給我乾什麼?”
上麵沒有她的名字,顯然請的並不是她。
“我一個人去顯然不合適。”商朝再旁邊坐了起來。
宋千千看完請柬之後,大概知道這是哪個機構發的了。
她都快忘了老早之前跟國際銀聯打過的那個官司,因為贏得爽快,還得了一大筆賠償。
那筆賠償金,她是讓戰鎏年自己處理了的,沒仔細問,好像是做了什麼投資捐贈了?
海城的銀聯接到這麼一筆錢,確實間接拉動了經濟,請她出席這種總結慶功宴也挺正常的。
“禮服什麼的,你可以挑,到時候讓人送過來。”商朝道。
她對穿著還確實是有點要求,依舊比較喜歡古風一些的,彆那麼花哨,也彆那麼暴露。
商朝給了她一個冊子,看起來是這兩年新起來的一個國內品牌。
稍微翻看了兩眼,挺對她口味的。
差不多的時間,拿著冊子,宋千千就上樓休息去了。
……
餘栢那邊,各方麵的準備工作,他都在做,找了兩個關係好的同學各負責一個區域,招人和門麵裝修,他自己當然是搞技術那一塊的準備工作。
到了時間,宋千千跟著商朝去出席了晚宴。
認識她的人,其實幾乎沒有,估計也就主辦的負責人聽商朝提過,加上看她和商朝一起來的,就知道身份了。
以前,宋千千就不太喜歡這類場合,現在也是,所以她儘可能不湊熱鬨,能安靜就找個安靜的角落待著,偶爾商朝來帶她去打招呼,她就跟過去走個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