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他拜托朋友幫忙打聽,可時間一天天過去,大嫂和孩子們的蹤跡還是石沉大海。
他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但每當想起這些,心裡就一陣揪心他對他們這麼好,他們怎能這樣?
他在床上躺了兩天兩夜,家裡那幫人卻隻惦記著他的遺產,一個個跟沒頭蒼蠅似的亂轉,就差沒把床板掀了。
而老人呢,心裡卻想著大嫂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孩子那粉嫩嫩的小臉,唉,真是造化弄人啊!
這不,他們還不知道,他早把最值錢的寶貝藏在了大嫂常抱的那隻老花瓶裡,這會兒正偷著樂呢!
老天爺開眼,讓他從鬼門關前撿回一條命,這次大難不死,他可是帶著滿肚子的怨氣重獲新生。
那幫家夥貪得無厭,把他的老婆孩子趕出門,他自責啊,當年怎麼就瞎了眼,沒看清這些人的嘴臉,害得親人流離失所,音信全無。
他可不想自己拚死拚活掙的家當,便宜了那群豺狼虎豹,他想好了,得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於是,他當著那些人的麵,故意摔碎了家裡的凳子,那模樣兒,像是跟凳子有深仇大恨似的。
他知道,自己兩腿一伸,那些人準會樂嗬嗬地搬進這房子,急吼吼地想抹掉他留下的痕跡。
就算他們因為東西太貴而不願全換,但那些破爛玩意兒,肯定會被他們一股腦兒賣掉。
這樣一來,他那辛苦掙的財產,就彆想落到那幫家夥手裡了。
臨終前,老人望著角落裡那堆破凳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心想看你們還怎麼撈油水。
陳飛一邊樂嗬嗬地數著板凳裡意外發現的金珠子,一邊心裡美滋滋地想“這回可真是走狗屎運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那點兒現金存銀行,跟這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唯一讓他牽掛的就是那個被小心翼翼塞進衣領的小本子,那可是他後半生的依靠。
他想象著,自己百年之後,那些人八成會翻翻他的口袋,卻絕不會有好心給他換上一身壽衣,就讓這些財富陪他長眠吧。
至於他住了大半輩子的這座二進院落,他早已委托老友捐給了國家,讓他們樂和幾天,也算了了自己一樁心事。
政府的人答應過他,若是能找到他那失散的妻子和兒子,銀行的存款自會轉到他們名下,若是找不到,那就讓它永遠成為一個秘密。
陳飛對這一切渾然不知,他隻知道自己這半年運氣好得不得了,燒火都能撿到寶。
這不,最近他又添了幾件寶貝,想起這半年多來收集的金銀財寶,心裡就美得跟喝了蜜似的。
陳飛樂嗬嗬地數著手指頭,心裡盤算著彆提那些上交國家的珍寶了,單是謝家送我的禮,就足夠我逍遙好幾世。
還有啊,那個簽到係統,時不時地掉落金磚,現在都攢了五十多塊,簡直成了我的小金庫。
他一邊美滋滋地想著,一邊卻被廚房飄來的紅燒肉香勾去了魂兒。
他想著,就算沒有這些金光閃閃的小家夥,自己手頭上的錢也足夠過個滋潤日子了。
紅燒肉的香氣愈發濃鬱,陳飛心裡癢癢的,心想這些金磚嘛,待會兒再看也不遲,眼下的紅燒肉才是心頭好。
他迫不及待地掀開鍋蓋,一股熱氣伴隨著香氣直衝雲霄,那紅彤彤、亮晶晶、顫悠悠的紅燒肉就在眼前。
陳飛顧不上燙手,直接用鏟子夾起一塊,送入嘴中。肉皮彈牙,肥肉滑而不膩,瘦肉輕輕一咬便化在口中,這層層遞進的美味,讓他瞬間陶醉。
嘗過這美妙的滋味後,陳飛樂不可支地盛了一大盤子紅燒肉,又配上那香噴噴的米飯,吃得是不亦樂乎。
他狼吞虎咽地消滅了大半盤紅燒肉,肚子圓滾滾地像是塞了個小鼓,他卻還在舔著嘴唇,似乎那肉香在嘴裡怎麼也散不去。
平時嘛,家裡吃飯總是一大家子人熱熱鬨鬨的,這種獨享美食的機會可是少之又少
空間裡的存貨雖然充足,可長時間不沾油水,嘴巴就有點兒寂寞難耐了。
酒足飯飽之後,他在空間裡閒逛,看著那金燦燦的麥田,心想這收割的活兒可不好玩。
想到自己養的豬,要變成桌上餐,還得自己動手宰殺,他就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