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廚娘我在古代做烘焙!
“嘩~~~”!一大盆冰水兜頭澆下,尚晚棠被激的一震,冰水猛灌鼻腔口腔,引起劇烈咳嗽驚醒過來。
“醒了,醒了!”周圍傳來議論紛紛,話語間包含驚奇,詫異,不解。獨獨沒有驚喜。
澆水的婦人丟掉木盆上前抱起尚晚棠“棠兒,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泫然欲泣的模樣還沒讓人動容就換了一副模樣對著周圍的人厲聲道”就說澆水有用,看看人不是醒了。”
那幾位婦人巴巴嘴沒在說話。
尚晚棠還在劇烈咳嗽,如果能發聲她一定會說“你不是想我醒,你是想要我命!”
注意到此刻的自己坐在雪地上,身上薄薄的棉衣早已被冰水浸透,冰冷刺骨的寒風中,熱量快速流失。
這種情況下不是到房間更衣烤火,而是一盆盆澆冰水,這人不是無知便是有心。
麵前之人身著雖簡樸但卻戴著一副精雕細琢的玉耳環,還有剛剛轉瞬就變臉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無知之人。
許是自己身上太冷,婦人隻是抱上一下就離開了。
與那幾個婦人交談間,嘴上雖是詢問“村長怎麼還不來呀?”麵上卻不焦急,交談間竟還能看出隱隱笑意。
尚晚棠也在意不了那麼多,此刻她頭痛欲裂,如果隻是寒冷入骨她還能忍耐,那麼腦海裡湧現出的這些記憶,就如同小錘一下一下敲擊著她的頭頂,撕裂中原身的過往也在眼前快速閃回。
同名同姓的原身,今年隻有14歲,澆水的婦人是她的繼母柳氏。
簡單說來就是親媽沒了,親爸去年也沒了,家裡就隻有柳氏和她的兒子。
這樣的情形,原身的日子不用多說,每日不經辛勞還要被柳氏苛責。柳氏慣會人情世故,人前人後兩幅麵容。
所以村子雖然小,但卻無人知曉她的處境,村民還都以為柳氏待她不錯,年幼的原身無依無靠,無處述說隻能默默忍受。
好在原身的母親曾是縣衙夫人的貼身陪嫁丫鬟,從小隨侍在夫人左右。
原身的童年是與母親一同生活在縣衙府後,母親過身後才把她送回父親這裡。
縣衙夫人對這個從小陪在身邊的丫鬟也是慷慨,給了原身不少的財物。現在柳氏耳上帶的這個就是夫人給原身的嫁妝。
原身還想長大後能用這些豐厚的嫁妝給自己謀個好人家,所以這幾年也就咬牙忍下了。
可那知柳氏貪心不足,不僅吞沒了全部嫁妝,還要把她許配給鄰縣的陳員外。
陳員外的年紀都可以當她爺爺了,且在陳員外唯一的兒子離世後,他急迫的想要找人承繼香火,這幾年一直在娶妾,但都沒有如願。
陳員外的夫人是個狠厲角色,故而嫁過去的那些姑娘日子都不好過。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柳氏還想讓她嫁過去!這就如同將她推入火坑。原身受不了最終才會在冬日投江。
“胡鬨!”姍姍來遲的村長看見尚晚棠獨自一人坐在地上,身上還在滴滴答答的滴著水,忙叫人將厚衣服披在她身上,尚晚棠這才感覺緩和了些。
與村長一同來的還有一個麵色紅潤的老人,老人手撚白須麵色不善。
柳氏見到來人忙上前陪笑道“陳員外您來了,我就說今早喜鵲怎麼叫的那麼歡快呢?原來呀,是我們這十裡八村都仰慕的陳大善人,您大駕光臨呢。”
老者眉間輕挑,看向尚晚棠“哦,知道我要來,這就是給我的見麵禮嗎?”
柳氏一窒,嘴角笑容更大了“瞧您說的,我家這個小丫頭,年輕浮躁,知道能給您做妾,哪可是開心的一夜沒睡,這不!今兒早早就起來說要到江邊打水梳妝,許是太開心了,才不慎跌到江裡。”
“曹嬸子看見把人撈上來的時候人都不行了,我到這才澆了三盆水,人就醒了,您說說,這丫頭是不是命大,這丫頭是不是一心就著想嫁給您才會這麼快就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