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之下!
一頓棒子敲完了,下麵就該給個蜜棗吃了,張昀德又恢複了平和。
“錢老板,你現在該知道怎麼做了?”
錢老板這時候才算突然智商來電了一下,“您怎麼說我怎麼做,全聽您的。”
張昀德點點頭,費心費力連詐帶嚇唬的,他自然不是為了直接把錢老板在這裡拿下。而是有自己的目的,眼見目的已經差不多了,張昀德站起身來。“錢來啊。”
直呼其名,錢老板彎腰彎得更深了,張昀德點點頭,“你識相就好,總之,該進來的人要進來,不該進來的人,如果進來了的話,嗬嗬嗬嗬。”
張昀德的簡單冷笑讓錢來的冷汗順著脊柱往下趟,“小人知道輕重,小人知道輕重,隻不知,您夜裡需不需要暖腳的?”
張昀德眯起了眼睛,那種如同手術刀一樣能把人五臟六腑都切開了晾乾了放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眼神怎麼都不會讓人覺得舒服。看了錢來足有半分鐘,這才說話。
“你不用動太多的心思,我不需要人,但是會有人需要,等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找你。我能給你的東西很多,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拿到手裡了。”說罷伸手開門,往外就走。
他邁步出去,越走越遠,錢來感覺肺部越來越通暢。剛才實在是憋屈過頭了。
直到張昀德已經遠遠脫離了錢來的視線。錢來這才把這口氣順了過來,然而,雖然結果可能也是有所改善,主動權的倒置,可不是他想要得到的。
與此同時,孫陵一身狼狽的回到黑診所裡麵。雖然過了洗消間換了一套衣服,但是被梅森華打的鼻青臉腫還沒消去。跟杜法然一照麵,連一向淡定臉的杜法然都驚了一下。
“這是怎麼了?”
“被梅森華打的。”不等杜法然繼續問,孫陵擋著自己的臉就跑到臥室裡麵去了。杜法然滿是疑惑,按理說孫陵和杜法然哪來這麼大仇?兩人平常關係不錯為啥突然大打出手了呢?
不等杜法然的疑問得到解答。前後腳的,梅森華吵吵嚷嚷的喊著就回來了,“快快快,老杜出來救人來,把手術台子搭起來。這到現在還沒醒不一定是多大問題。唉蕾哈爾你累著沒要不我來扛一下。那個誰許一凡你準備一下東西,這得徹底檢查一下清理一下輻射。這可得給人保住了。”
兩個人連拖帶拽的把一個女孩拖進屋裡,杜法然更愣了,完全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梅森華一招手,“彆的先彆管了,額頭外傷。先處理一下彆出事,這早晚是診所的人。”
外麵吵吵鬨鬨,裡麵還沒消停下來的孫陵也出來了,一見大吃一驚,“這,怎麼還是把她帶回來了。”
梅森華一隻手扶著人,空出一隻手來對著孫陵比了一個中指,“人渣滾粗,少廢話,好歹人是受傷了,受傷了就是病人,病人就得治療。哦對了費用算你的。老杜你彆搭理他,把人治好了我跟你說是怎麼回事,咱們把人帶手術室去,讓這人渣滾遠一點。”
不等孫陵說什麼,也不等杜法然表示意見,梅森華已經手忙腳亂的把手術室打開了。一群人亂作一團的把陳月送進去做手術。
孫陵還想往前兩步,這時候被蕾哈爾抱著的陳月突然眼皮動了一下,蕾哈爾就是一驚,停下了腳步,陳月的眼睛睜開之後四處尋找,在發現孫陵以後,淒然一笑,又暈了過去。
梅森華直接撲了過去把孫陵推遠一點,“走走走。滾遠點,沒看見人家姑娘看見你就暈了。”
孫陵被梅森華推的踉蹌了兩步。梅森華一個轉身急速的衝進手術室。在把手術室的門關上之前還沒忘了又瞪了孫陵一眼。孫陵看著關上的手術室門。手臂幾次抬起來又放下,最後咬了咬牙,頹然進了藥劑室。
進了手術室,把陳月放在床上,蕾哈爾和許一凡準備著手術器械。杜法然除了看了看陳月身上的傷之外一臉茫然。
梅森華閃身進來嘴裡還罵個不停,“媽媽的,認識了幾年了才知道這是個人渣。”
杜法然眉毛皺了起來,“到底怎麼回事?”
梅森華往床上一指。“這個麼,將來,多半咱倆得喊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