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年,那老道_和衰神同居的日子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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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那年,那老道(1 / 1)

和衰神同居的日子!

剛開學的兩天,所有人都在忙著安頓下來,學校也沒有急著組織集體活動,男生們的東西一切從簡,蕭浪更是簡中之簡,因此早早地閒了下來。

人一閒,就容易胡思亂想,再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蕭浪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想起了臨來的時候平日總是樂嗬嗬的老爸特意找了一個機會,十分嚴肅地對自己講起的故事……

十幾年前的那天,蕭浪滿月,蕭家請了不少親朋好友,在自家門口的一個小飯館裡擺起了滿月酒。蕭浪爹酒量有限,被大夥兒起著哄灌了兩杯小燒,臉就紅到了脖子根,他怕一不留神把剛吃下去的好酒好菜都吐在飯館裡,就找了個借口跑到門口吹吹風緩口氣兒。

那時候蕭浪家離縣城的火車站很近,平日裡門口的大街上頗為熱鬨,擠滿了賣魚、賣肉、賣水果、賣小吃的各類小攤,而從火車站剛剛下車的旅客們也都願意順便來到這裡轉一圈,買點小吃歇歇腳,因此這條街也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縣城裡來自天南海北、三教九流等各色人等的聚集地。

蕭浪爹溜達了兩步,看到不遠處的老吳熟食攤滿滿當當地圍了一圈人,還傳出了吵鬨聲,就習慣性地湊了上去,想瞧瞧熱鬨。

憑借著壯碩的身板再加上酒精的催化作用,蕭浪爹三拐兩蹭就擠到了圈裡,隻見賣熟食的老吳雙眼通紅,正伸出雙手死死地拉住一個邋裡邋遢、道士打扮的高瘦老頭。

這個老頭,姑且叫他老道吧,這個老道穿著一件滿是補丁的青灰色道袍,道袍上東一塊洗一塊分布著不知是油漬還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汙漬,頭戴一頂破了幾個洞的青灰色布製道帽,帽頂軟塌塌地倒向一邊,滿是皺紋的老臉黑得好像能搓出泥來,隻有兩道白眉和三縷長須有著那麼一點仙風道骨,可惜眉毛和胡子的“成色”實在不敢恭維。實際上,這老道與尋常的流浪漢最大的區彆是有些流浪漢會身背一根火鉤子或木棍,以便於在垃圾堆中翻檢生存必需品,而這個老道身背的是一把油光鋥亮、質地看上去頗為不錯的木劍,當然,木劍上還掛著一個與木劍賣相頗不相符的破舊布袋。

不過此時這個老道的著實是沒有一點“高人”形象右胳膊被老吳扯得簌簌發抖,左手卻死死地攥著一個塑料袋,袋裡裝的東西怎麼看怎麼像老吳這裡賣的羊雜碎,而老道臉上的表情更是精彩,又搖頭又歎氣,又吹胡子又瞪眼,可以說是既無賴又透著些許無奈。

由於蕭浪爹在這一片兒也算是一號人物,因此見他出現,老吳好像終於找到了主心骨,忙扯著嗓子衝蕭浪爹喊道“哎,老蕭老蕭,你可來了,趕緊的,過來幫我評個理,你看這老頭什麼玩意,哪有這麼辦事的!”

蕭浪爹見狀皺了皺眉頭,邁步走上前去。這時所有人的目光也都不自覺地聚焦到了蕭浪爹身上,那老道也扭過頭來。

“啪嗒”一聲,那袋羊雜碎從老道手中滑落到了地上。

這回輪到其他人都愣住了,這老道剛才攥著這袋羊雜碎跟攥著救命稻草似的,怎麼蕭浪爹一出場就慫了呢?

蕭浪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懵了,本來想好的兩句開場白也咽回了肚裡,本來亂哄哄的場麵也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倒是老吳率先緩過了神來,想想也是,無論是被這老道攥著還是掉在地上,反正這袋羊雜碎算是白瞎了,和這老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於是又喊道“哎我說蕭哥啊,你就彆愣著了,趕緊來給我評評理啊!”抓著老道的手隨之更緊了。

他這一喊,蕭浪爹和周圍的人也都回過了神來,蕭浪爹晃了晃被酒精麻醉的腦袋,又走上前兩步,開口問道“呃……老吳啊,這……這咋回事啊?這老……老道搶東西?”

“對,就是這老道,讓我給他幺一斤羊雜碎,我看他挺困難的,還多給了他一兩,可這老家夥竟然拿了就想走,說送我一句生意興隆就當給錢了,你說有這樣的事兒麼,糊弄鬼呢啊?你說一個出家人吃葷也就算了,怎麼還搶劫呢?”

聽了老吳的解釋,蕭浪爹覺得心裡大概有數兒了,他理了理思路,開口對老吳道“老吳,放心,我給你評理,這麼著,你先把他鬆開。”

老吳見蕭浪爹答應替他出頭,心裡才算踏實了下來,轉頭狠狠地剜了老道一眼,這才鬆開了雙手。

見局麵緩和了下來,蕭浪爹也鬆了一口氣,畢竟如果因為這一袋羊雜碎把事情鬨得不可開交的話,也確實沒什麼必要。打定了息事寧人的主意,蕭浪爹深吸了一口氣,儘量以最平和的口氣對那老道說“那個……這位道長,您看因為這一袋羊雜碎,鬨得挺不愉快的確實不大合適,要不這樣,您把這袋羊雜碎的錢給了,要不我幫您給了也行,完了你給老吳道個歉,咱們這事兒就算了了,咋樣?”

周圍的人,包括老吳聽了蕭浪爹這一番話,都不禁暗暗點頭,心裡都想那怪人家老蕭在這一片兒這麼有威信,看人家這事兒辦的,還真是那麼回事!

再看那老道,卻還是傻傻地愣著一聲不吭,因為自從蕭浪爹出現後,老道的目光就沒離開過他,那眼神就如同看見了太上老君下凡一般。

老吳見狀,還以為是老道想繼續耍賴,趕忙又抓住了老道的一隻袖子。

這一抓倒是把這老道抓醒了,老道身子一顫,好像剛剛回過神來,隻見他突然一改之前呆滯的形象,以與其年齡極不相符的敏捷瞬間甩開了老吳的手,然後迅速回過右手摘下包袱,左手同步插入了包裡抓出一把精確到分的零錢塞到了老吳手中,緊接著右手拎著包袱,左手一把拽起蕭浪爹的手腕,羊雜碎也不撿了,扯著還沒回過神來的老蕭就衝出了人群,留下了身後一群目摸不著頭腦的圍觀群眾,特彆是數完了手中一把零錢的小吳……因為,這一把零錢正好是一斤一兩羊雜碎的價,分毫不差!

話分兩頭,這老道拽著蕭浪爹一路狂奔,一百四十多斤的蕭浪爹在這個看起來年紀足有七十多歲的乾瘦老道手上竟無絲毫反抗之力,蕭浪爹心中不禁暗暗吃驚,心想這老道莫非是武俠小說中的“大隱隱於市”的絕世高手?是不是我骨骼清奇他要傳授我武功?還是他大限將至要將畢生功力儘傳於我?

胡思亂想間,兩人進到了一個頗為偏僻的小胡同,老道見四下無人,就鬆開了手,靠在牆上咳嗽起來,蕭浪爹雖然經過這一驚一乍酒醒了不少,但也累的氣喘籲籲,同樣靠在牆上大口喘氣。

過了一會兒,兩人都緩了過來,蕭浪爹扭頭想再次仔細打量一下這老道,想不到老道也扭著頭在打量著自己。見蕭浪爹轉過頭來,老道先是咧著嘴衝他一笑,一張老臉綻開得如同菊花一般,附帶著一口與他整體形象極不相符的整齊的白牙,然後用一把沙啞的嗓音和帶著濃重南方口音的普通話問道“兄弟,你是本地人?你叫個啥?”

老道這語氣和這句話讓蕭浪爹有點不爽,犯錯誤的好像是你吧?怎麼你還查起我的戶口來了?但礙於這老道上了年紀,一向尊老愛幼的蕭浪爹隻能沒好氣地答了一句“我姓蕭,我們家就住這邊上。”

“哎呀,那我可得去你家看看了。”老道接下來這句話讓剛剛把情緒穩定下來的老蕭瞬間又淩亂了,老哥你這是有多不見外啊,五分鐘前你在彆人眼裡還是個老無賴呢,現在就要直接到我家去了?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還是這世界瘋了啊?

見蕭浪爹麵色陰晴不定沒說話,老道似乎才意識到自己這要求有多唐突,於是他趕緊站直了身子,正色道“這位小友,貧道張道剩,今日雲遊到此,見小友與我有緣,因此才鬥膽相求往家中一敘。”

這老道突然收起了那副憊懶神態,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再結合他前後的一係列表現,覺得他並非什麼奸惡之徒,蕭浪爹的神色緩和一些,半信半疑地問“那……道長請問咱們有緣在哪?”心想你既然敢叫“道聖”,那必然仗著些掐算的本事,看你如何回答。

豈知天下道士也並非個個都是算命先生,而且老道的緣分之說也不見得就是真的,但這老道也不著惱,而是伸手輕捋長須,高人模樣做了個十足十,蕭浪爹向來對神鬼之說嗤之以鼻,見這老道的架勢與那些裝神弄鬼之輩如出一轍,心中不自覺地已經將其劃歸到“騙子”之流。但老道接下來了一句話,徹底地把他震住了。

隻見那老道不疾不徐地道“剩下的那一隻對蝦,好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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