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度惡劣地朝他笑了一下，才說“因為我心裡有氣，故意折騰你呀。”
埃爾塔終於卸下了那副一直戴著的，像是平凡的受害者一樣的假麵，表情凶惡“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故意把我吸引過來是為了把我賣了是吧？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要讓我去哪個實驗室？”
真言丹在他身上不起效果嗎？淩度上下打量了一下麵前渾身狼狽的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差點又被他帶偏了，他不動聲色地掌握了談話的主導權，真言丹肯定是起了效果的，也就是說，他這些問題都是發自真心想問的。
腦域進化的人，果然聰明。
“我問你，你說你進過官方研究所，也在亞特伍德的私人研究所工作過，那你知道這些研究所都把核心資料藏在哪嗎？”淩度沒有回答他，轉而自顧自地問出了自己想問的話。
埃爾塔眼睛一轉“你們居然是想自立門戶，看到裡麵的利潤也想分一杯羹？讓我給你們說核心資料的位置，然後派人去偷嗎？”說完，他麵上就帶出了些鄙夷，一副“你們也不過如此”的表情，“那你們還不如雇傭我，我才是掌握核心技術的人。”
淩度白眼“我已經把星網上所有關於克隆人和仿生人的資料都刪了，現在就差銷毀紙質資料了，什麼自立門戶，我是要徹底讓克隆人和仿生人後繼無人，讓這個世界回到正軌。”
埃爾塔輕嗤一聲“說什麼大話呢，就憑你？我都不敢說自己能破解加密文件，你看起來就像是個外行。”
淩度也不爭辯，解開繩索，讓他雙手自由活動之後，扔給他一個光腦“你自己查吧。”
埃爾塔狐疑地接過，還瞟了淩度一眼，然後就專心操作起光腦來。
“也不用費勁給彆人發消息求救，我是會攔截的。不管你用什麼信號，什麼暗語都一樣。”淩度輕飄飄說了一句。
呱呱在意識裡接了一句“這個b裝的我給滿分。”
“哪能啊，還得仰仗您。”淩度也陰陽怪氣回去。
埃爾塔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點開了網頁。
他的手快速移動著，時間也一分一秒過去。
看著自己試出的結果，埃爾塔從不屑，到有點意思，到驚訝，到現在心止不住地往下沉，關上光腦後，半天沒說話。
淩度又問了一句“如何，還覺得我說大話嗎？”
埃爾塔深呼吸一口氣，真心實意道“剛剛確實是我先入為主了，以為您武力值高，智力上就欠缺一點，沒想到您的黑客技術也是如此領先，就好像，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一樣。”
說完之後，他還麵帶探究地看向淩度。
“我問你還是你問我？我問你那些研究室藏資料的地方在哪？磨磨唧唧的，我給你夠多機會了。”淩度是真的不耐煩了，人太聰明也不好，老是不著痕跡地把自己的話題引開。
埃爾塔沒有回答，而是問“如果我說了，我的命還會留下嗎？或者說，我沒有利用價值之後，你會不會馬上把我殺了？”
楚晗也開始不耐煩了“她會不會馬上把你殺了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馬上要打你了，半天了，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說完，又在空中發泄似的甩起了鞭子。
“你不會覺得你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吧？”蕭朗驚奇，“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最多是麻煩一點而已，你的消息也不是獨一份。”
“好，”埃爾塔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官方研究所地下三層，從右數第二間房的最中間那塊地磚，是可以活動的，裡麵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室，保存著所有的紙質資料。”
“還有呢？那些私人研究所的呢？”淩度示意蕭朗記下，然後繼續問。
埃爾塔苦笑“你也知道，私人研究所一直把我當實驗品，也對我有所防備，肯定不會讓我接觸私密的東西，所以我並不知道他們的紙質資料藏在哪。”
淩度轉頭對著楚晗說“楚姐姐，這人不老實，殺了吧。”
“好嘞！”楚晗立馬就要換武器。
埃爾塔卻又提高了聲音急急說道“但是！”
楚晗的匕首停在埃爾塔的臉前。
“但是我在亞特伍德研究所供職那麼久，加上腦域進化，我多多少少能推測出來他們存放資料的地方。但是這種私人研究所都比較喜歡把數據儲存到電腦裡，紙質資料比較少，由於背後有資金支持的緣故，也沒有那麼正規。不像官方研究所，因為申請了國家撥款的項目，所以所有實驗都用紙質保存了一份，這是官方的要求。”埃爾塔快速說道。
淩度點頭“沒利用價值了，殺了吧。”
楚晗又是一動。
“而且！”埃爾塔都有點破音了，就怕晚一秒自己的小命不保。
楚晗又停下了。
“而且我和官方研究所出來的同事們也有聯係，我大概也能推測出他們供職的研究所情況和亞特伍德家族一樣，因為他們不止一次地給我抱怨過‘偽造數據’、‘沒備份’、‘同事都一竅不通’之類的。”埃爾塔一口氣說完，才吞了吞口水，大半天沒吃沒喝現在還一直說話，加上緊張自己的小命，現在口乾得很。
嗯，也不是沒吃東西，剛剛淩度喂了自己一把什麼藥來著，也不知道有沒有毒，就是感覺嘴巴有點不受控製。
淩度對楚晗使了一個眼色，楚晗輕笑著退開了，還說了一句“果然這種貪生怕死的人最好對付了，稍微嚇一嚇就什麼都肯說，如果我以前遇到的人都像這樣就好了。”
淩度也回了一句“不然楚姐姐你以為他是怎麼活到190來歲的？這個世界的普通人類壽命上限也就1101novel.com130，他可珍惜自己的小命了。”
“其實你才是那個泄密的人吧？你的同事泄密、得到一大筆錢、之後被暗殺，這些事情都是你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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