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卉輕哼一聲把頭偏向了一邊,不理會女人。女人輕輕笑了笑,她沒想到肌肉那結實的虎卉居然還像個小女孩兒一樣。
“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女人隔著被子輕輕摸了摸虎卉的胸口。虎卉沒有回答,依舊偏著腦袋沒有看女人。
女人把烤好的鹿肉切碎,和少量的鬆針、玫瑰果、樺樹皮一起放在水裡煮。身材健碩皮膚黝黑的芽衣從後麵走了進來,女人知道但沒有回頭。
“人醒了?”芽衣從後麵看著煮著湯的鍋笑著問道。
“嗯!”女人用力地點了點頭。
“怎麼樣?她是你女兒嗎?”
“我還沒來得及問,”女人笑了笑,“我打算等她傷好了再問。”
“那至少還要一個月。”芽衣聳了聳肩。
“沒關係!”
女人端著一鍋湯回到了虎卉身邊,芽衣想和她一起去看看被女人拒絕了。女人把鍋放在炭火上,然後給虎卉盛了一碗。虎卉看著女人盛湯,當女人把湯碗遞到她麵前的時候虎卉又把頭偏了過去。
“怎麼了?”女人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團徹的人?”
“不是告訴你了嗎?”
“你說我就信?”
“不管我們是不是,餓著肚子對你沒有好處。”女人輕聲勸解。
虎卉回過頭來看著女人,開不了口要。女人一眼就看出了虎卉的心思,她笑了笑。
“先喝,等身體恢複後就幫我們再次打倒團徹,當做報答怎麼樣?”
“行吧。”虎卉說完張開了嘴,女人舀起一勺湯吹了吹喂到了虎卉嘴裡。
“燙嗎?”女人輕聲問道。
“不燙,”虎卉搖了搖頭,“這是鹿肉苦湯?”
“你是本地人?”
“當然,我出生就在霜之國。”虎卉的話讓女人有些失落。她在霜之國找過幾遍都沒有找到她的孩子,然後才踏上了全世界找孩子的路程。雖然她不知道她的孩子在哪裡,但她相信她的孩子還活著。
“不過後來離開了這裡。”虎卉又補了一句,女人的心猛地一跳。她多希望虎卉是她的女兒,可她又害怕不是。她不敢繼續問了。
“是這樣啊。”女人強裝鎮定地點了點頭,沒有在這些話題上深談。她又舀了一勺吹了吹喂給虎卉。
“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虎卉喝了一口湯後問道。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我們聽到一個傻瓜,獨自一人打到了團徹那裡。所以我就去看看了情況,剛巧遇到你逃了出來。我沿途跟著,直到在暴風雪中把你撿了回來。”
“你為什麼會找上團徹。”芽衣走進了虎卉住的石洞。
“芽衣,你出去。”一華不願意提這些東西。她不想確定虎卉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一華,你應該認清楚現實,你一直在找你的兒女。可你真的有過線索嗎?你甚至都快忘了他們的長相了?”芽衣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
女人吸了一口氣想要辯駁,她的手突然被人抓住打斷了她。女人回過頭看著虎卉,一隻帶著凍傷的手抓在她的手腕上。而手的主人眼淚像是瀑布一樣往下落。
“媽媽?我是虎卉。”虎卉記不得她母親的樣子,但還記得她母親的名字。她母親的名字就叫做一華,不過虎卉也不敢完全確定女人就是她的母親。
身材健碩的芽衣摸了摸眼角的淚水退了出去,她聽說過一華女兒的名字。女人咬著牙忍住了身體的顫抖,把碗放到了一邊。儘可能的不讓自己哭出來,她在深夜裡已經哭得夠多了。
團徹讓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兒女。甚至團徹的手下還侮辱過她,如果不是芽衣帶領的組織救了她。她早就死在寒風中了。
“你哥哥呢?”一華流著淚咬了咬牙問道。
“哥哥他······”虎卉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抱住了她母親,哭得像她小時候一樣。而作為母親的一華忍住了,輕撫著虎卉的背任由淚水從眼睛裡流出來。表情卻是憤怒和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