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滅了,靜香盤著腿閉著眼。帳篷隻有這麼小,吃包的男人輾轉反側地躺在獸皮上。他故意帶了一個小帳篷,一張大獸皮毯子。
男人靠翻身慢慢接近靜香,他嘗試性地觸碰到了靜香的膝蓋。靜香睜開了眼,男人再嘗試了一下。
靜香沒有反應,男人的心跳得飛快。手開始興奮地往高處摸,突然他的手被抓住了。是一隻觸感纖細的手,男人翻身跳起一不做二不休。
“啊……”男人發出了淒慘的狂吼。
驚動了外麵的雪橇犬一起,和他一起在外狂吼。吼了有兩分鐘,男人握著自己被捏斷的手呼吸急促大汗淋漓。外麵的狗還在吠。
“現在上路,還是等明天早上?”靜香冷冰冰地說道。男人咬著牙呼呼地喘氣,外麵的狗叫聲讓他憤怒。
帳篷亮了起來,靜香打開了角落的油燈。男人凶狠的麵目被照亮,他正咬牙切齒地瞪著靜香。
“你冷靜些,我知道你想報複我,你在想大不了和我同歸於儘。”靜香咯咯地冷笑起來。她沒有把話說完,男人已經意識到了。
靜香中指指甲劃破拇指,在手掌裡揉捏了一遍。雙手快速結印往雪地裡一按,四隻老虎在煙霧中出現。
她給老虎係上了繩子,六條狗在一邊夾著尾巴不敢出聲。老虎拉著雪橇在前飛速前進,六隻狗跟在後麵還算忠誠。
靜香觀察著前方,遠處是一麵山。但她觀察的是前方的結界,那是他家結界。送他來的男人惱怒地坐著雪橇離開了,帶著一隻廢掉的手回家。還有命和錢。
一華背著雙頭槍眯著眼睛,虎卉也眯起了眼睛。一個帶著皮帽穿著皮衣的女人,正向她們緩步走來。
“需要幫助嗎?”一華問道。
“我找人。”靜香麵容平靜語調平淡語氣不卑不亢。
一華和虎卉對望了一眼,一華把手背在了身後,虎卉微微分開腿放低重心。
“找誰?”一華的語氣變得嚴肅。
“一個叫天狗的人。”
“你找他乾什麼?”
“他是我男人。”
一華和虎卉滿臉的驚詫,雖然她們都知道言宗在外麵有女人。但這找上門來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靜香的話像是對暗號一樣,她不會直接交代她的來意。說話是門藝術,她要確定對方的情況。
“怎麼證明?”一華為女兒不值。
“你們是什麼人?我又為什麼要向你們證明?”靜香垂著眼皮帶著幾分囂張地說道。她望向了虎卉。
“他不在這裡!”一華很不爽。
“我知道。”
一華覺得自己被玩了,她開始懷疑眼前這個女人來自土之國。隻不過對她們太了解了,所以有意玩弄她們。
“那你為什麼來?”虎卉先開了口。她不介意言宗有多少女人。
“我收到了從霜之國傳給他的信。”靜香說到這裡看著兩人的反應,兩人的眉毛皺了皺。
“信上說了什麼?”一華抓住了背後的雙頭槍問道。
“記不住了,就記住了一個人名——虎卉。”
聽了靜香的話,倆人微微眯了眯眼。
“從渠道來看,是從這裡傳出來的。”靜香露出了微笑。
一華她們傳出的信,是音隱村安排出來的情報據點鋪展到了這裡。他們聯絡上了山穀,把通訊連通了。
“靜香小姐!”結界班曾經的副隊長,現在的隊長確認了她的身份。
犀牛向一華點了點頭,他一直沒提過言宗和靜香的事。他怕一華替虎卉生氣,也照顧虎卉的感受。
靜香被一華和虎卉帶回了山穀,經過一通認證後他們相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