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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是簡單平靜的回複。
魏無羨啞然,他還以為藍忘機聽到他說祈願已經在這幫忙半個月,還住在他旁邊,會吃醋。
還好隻是他想多了。
魏無羨結結實實的鬆了一口氣,看著燈火透明的窗,心道“祈願這小子睡覺怎麼都不關燈的。”
但想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沒感覺有什麼,直接就帶著藍忘機進了房間。
緊閉的房門在打開的時候,原本黑漆漆的房間瞬間亮了起來。
原本的燭光應是橙黃色,而這一刻,滿屋紅光乍現,讓人仿佛置身於一顆紅寶石之中。
案台、牆壁、窗戶…上都是成排的紅燭自發的燃燒。
魏無羨平時放書、放手稿、放工具的位子都被騰了出來,擺上了花瓶、擺件裝飾。
那些紅光都是被房間裡紅色的被子、紅色的桌布、紅色的床幔、甚至腳下踩著的毯子都換成了紅色,房梁與房梁之間橫掛著一條條用紅色絲帶串成的珠子。
琳琅滿目。
珠子在紅燭光亮的映射下更顯光澤瑩潤。
外麵有微風吹進,珠子下麵掛著的小鈴鐺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
就是這樣的裝扮,這麼多紅色的事物裝飾在一起,那喜慶的氛圍本應該更加顯著,暖意、溫馨。
也許正是因為這些滴滴串串的珠子和鈴鐺,竟給人了一絲風情的錯覺,好似進了盤絲洞一樣。
魏無羨雀躍道“當當當當!婚房,我布置的,你還沒有見過吧。”
魏無羨的房間藍忘機之前就已經進過很多次,屋子裡的東西擺放雜而不亂。
現在已經是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藍忘機很是中肯的評價道“很紅、很喜慶。”
“那是。”魏無羨嘿嘿一笑,走到擺放花瓶裝飾物的架子上,上麵有他們兩個之前送莫玄羽回莫家莊的時候買的泥人。
現在他從袖子裡又掏出了一個,放在那兩個泥人中間,魏無羨旁邊是藍忘機,藍忘機的旁邊還是魏無羨。
真好。
正在欣賞這個四個栩栩如生的泥人的時候,魏無羨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藍湛,李大哥他們是你帶過來的吧。”
那個漁村魏無羨和藍忘機總共也就隻去了那麼一次,當時去的時候他們兩個根本沒有提過自身的名字,也更沒有說過今年的這天會成親。
前幾個月,魏無羨雖然是安排了很多人去散布消息,去邀請,但漁村那屬於清河的地界,距離他們蓮花塢這邊那可不是一般的遠,讓那裡的人聽到他們這裡的風聲,還是很困難的。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在他們兩個離開那裡之後,藍忘機又去了一次漁村,並且告訴他們大婚的日子。
藍忘機道“不是。”
魏無羨道“如果不是你,那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李大哥那些人確實不是藍忘機帶來的,但也可以說算是他間接性帶來的。
去年藍忘機回了雲深不知處後又確實回了一趟漁村。
雖然魏無羨畫的那個陣法把那片林子給燒儘了,但因為漁村地形、氣候的原因,一種作亂的邪祟被清除後也有很大程度會被其它邪祟占據。
比火燒處祟更好的方法就是,讓人搬離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