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說話的語氣略微一頓,似乎是在斟酌什麼,然後他接著道“但把人還給你們的前提是你們要如實作答,我要的答案是你們心裡的實話,如果說謊,後果自付。”
金淩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他扭頭看了看江澄,又看了看藍湛,嘴張了張想說些什麼,但又咽了回去。
幾秒後,藍湛率先開口回答道“魏嬰,我的。”
聞言,青年挑了挑眉,他已經看到了魏嬰的一些記憶,是知道二人關係,那麼藍湛這個‘我的’意思應該就是對愛人的認同。
他是吸收天地靈氣幻化而成的,身邊沒有親情,也幾乎沒有友情,也更是沒有體會過什麼愛情。
所以他不是很能理解人類之間的情感,如果說親情的話他還能理解一些,畢竟有一句話叫做什麼血濃於水。
可是友情和愛情就不行了,究竟兩人來往到什麼地步才能叫做友情。
究竟雙方之間喜歡到什麼地步才能叫做愛情。
也正因為他在曾經在世間遊走時見到了一些為愛癡狂的人,瘋癲至極乃至於殉情,就覺得很荒唐,難道世界上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青年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拋到腦後,他的視線落到早就滿含表達欲的金淩身上,問“你呢?”
被點名的金淩矜持的‘哼’了一聲,臉撇到一邊,說話時誰也不看“魏無羨,他最煩人了,囉哩巴嗦的。”
其實自當初的一切事情結束的差不多之後,金淩和魏無羨之間一年中也見不了太多次。
大家不在一片區域,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尤其是金淩,他剛在江澄的輔佐下當上宗主,位置不穩,每天要處理的事情,管理的人特彆多,一點能往外跑的時間都沒有。
經過大半年的鞏固,金淩才差不多有時間同藍思追、藍景儀他們約著一起夜獵。
而這幾次中約著夜獵,也就隻有偶爾才會和魏無羨碰上那麼幾次。
不過每次見麵,魏無羨見到他大抵都會拉著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並且還會問好些話。
比如他的近況、他蘭陵金氏的近況、還有拐彎抹角的問他舅舅江澄的近況……
每每這時候金淩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他如今這個年齡最是不習慣有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和他說話了。
偏偏魏無羨每次都是這個樣子。
金淩這說他囉裡八嗦的話一出,一直處於意識狀態在一邊旁觀的魏無羨笑了。
對此他猛然間想起來一些對他來說已經很久遠的事情。
關於金淩,其實他的近況即使魏無羨遠在雲深不知處,但他也一直都有了解的。
他每次和金淩遇見時那些原本就了解的事情當然也是他故意問的。
他這樣做主要是因為金淩每次見到他都表現的不是很自在,一副老是想走的樣子,又或者說是在他旁邊坐一會就像是渾身長了虱子一樣刺撓。
他越是這樣,魏無羨就越是故意拉著他問來問去的。
看著金淩那副不自在,脖子紅、耳朵紅的還要一本正經回複他問話的樣子,魏無羨就覺得特彆好玩。
然後就把人抓的更緊了,非要把所有能想到的問題來來回回的問個遍不可。
青年得了他的回答之後微微點了點頭,他能看出金淩說的一定是真話,然後他把視線轉向江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