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何況,十幾年來江澄那明麵上表現出來的對魏無羨憎恨的態度可是人儘皆知的事情,任何一個修鬼道、有點像魏無羨的隻要被他遇到,就都會被抓到蓮花塢用紫電狠狠的抽打。
魏無羨這個名字一直以來可以說是蓮花塢的禁忌,誰都不敢明目張膽的提出來。
而這幾年魏無羨回來後他又和藍家人搞在了一起,所以如今的藍家人在江家人眼裡抵觸的感受就又加深了一層。
如今他們可不在乎藍家任何人的生死,他們是來尋找金淩的,而現在金淩找到了、安全了,同他們宗主一起離開這裡了,那他們也就沒什麼可做、可顧忌的了。
不過,至於為什麼會在這裡說風涼話,而不是直接走,那是因為江澄在走之前對他們說了,讓他們留下來的人幫扶,不然他們這群人早就一哄而散的離開了。
江澄雖然說了這些話,但他人如今不在這裡,而他們這麼多年對藍家人的逆反心理可不是擺著好看的,讓他們在這乖乖的待著給人幫忙根本不可能。
不過雖然江家的弟子皆是如此想法,但想和行動是兩碼事。
任那名江家弟子如何陰陽怪氣、如何的表達不滿,即使他說的話觸到了每個人的點子上了,但依舊是沒人有附和他。
沒有做出行動。
得不到任何回應的那名江家弟對此子氣的不行,一副想走又不敢走的透明心事全部寫在臉上,他回頭惡狠狠的看著那些人。
那些人全部低下了頭。
看樣子這人的官兒在這些江家弟子中還不小。
有人爭論就會有人看熱鬨。
後麵那兩個人的連環爭論魏嬰聽得清清楚楚,正當他準備轉過頭對那幾個人說什麼的時候,底下那家夥開口說風涼話了
“姓魏的,莫非是這就是你說的要讓我看的好戲不成?”青年‘嗬’笑出聲“自己人起內訌,這也確實算得上是一出好戲。”
魏嬰沒有搭理他,他禦劍來到那穿著江家服飾的一行人麵前。
這些人見到魏嬰過來,一個個不是撇開視線就是低下了頭,隻有那個說話的江家弟子毫不畏懼的盯著魏嬰的眼睛看。
魏嬰與他對視,盯著他看了幾秒,那人道“你看什麼?”
魏嬰思索著道“我好像認識你?”
這人從鼻尖發出了一聲輕哼,直接彆過了頭,眼皮子差點翻上天,明顯一副看他不順眼的樣子。
這人露出來的這副神情簡直是和江澄如出一轍,這是在江澄身邊做事久了被帶出來的習性。
不愧是雲夢江氏的門生和自家宗主一個脾氣。
看著這人的麵孔,魏嬰恍然想起來了一些事情,這家夥他確實是很早之前就認識了,而且還說得上是熟悉。
麵前這人是當初射日之爭時期江澄偶然從溫狗手裡救下的。
說是救但也隻不過是江澄帶人端了溫狗的一個營地,這人起初因說話不好聽得罪了溫家的人就被抓起來了。
這次也恰好算是被江澄所救。
不過當時的他也隻是一個普通的熱血少年,後來在蓮花塢廣招門生的時候,就投到了蓮花塢門下。
也許是因那一次的救命之恩他對江澄是儘職儘責,江澄說一那就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