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湛雖然什麼都沒說,也一直咬著牙極力隱忍不發,但魏嬰單單隻是用眼睛看著,就能察覺到他的情況不是很好。
忘機琴被重新收了回去,像是遭到重創靈力不支一般。
魏嬰注意到藍湛的指尖在不受控製的發顫,心中大驚,一把握住人的手,焦急的詢問“藍湛你怎麼樣了!”
藍湛的身體表麵沒有出現任何的傷口,白色的衣服雖然有些淩亂,但能看出一點血也沒有流。
魏嬰指尖探查著他的脈搏,這一探才得知,藍湛的身體比他想象中受到的衝擊還要厲害。
他發現藍湛的體內像是出現了一個無底的深坑,體內的能量全部都在順著那個深坑不停的鑽出、發散。
藍湛這是在剛才的一瞬間反噬到的內傷。
幾乎就是在魏嬰明白是因為什麼的時候,一瞬間,藍湛原本頭上那烏黑的發絲開始變的發白。
明明剛才的白發還是隱約可見一點點,可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頭上的白已經開始成縷成縷的出現。
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他的整個頭上的頭發就已經白了有四分之一了。
魏嬰睜大了眼睛,一時間竟停止的思考,他抬起了一隻手,想去觸碰,但又害怕會把人弄疼似的便又把手收了回來。
藍湛抓住了他的手,魏嬰觸上了那白色的發絲,嗓音有些發顫的道“…藍湛…你的……頭發…”
那白發至兩邊分開後緩緩垂下,藍湛微微低頭也看到了他此刻身上發生的變化,安慰道“無事。”
這說話的聲音雖是鎮定但還是十分虛弱的,不似往常那般滿含氣力。
藍湛重新站好,把垂下的發絲利落的挽了起來。
藍湛的這副樣子讓魏無羨想到在進來之前那麵具人讓他看到的麵容憔悴滄桑的藍忘機。
此時藍湛的這副樣子很像,但少了份滄桑。
這樣的一幕莫名的讓魏無羨試著猜想了一種可能,莫不是他在此次的爭鬥中死去了,然後在發生了後麵那幅畫麵中的場景。
不過很快魏無羨就把這種猜想給否決了,平行世界什麼的,都是那麵具人編出來的罷了。
這時那陣法中的青年也已重新站了起來,他寬大的衣擺被風吹起,眼神傲慢,明明此時身居下位,一個水上、一個在半空,可眼神卻像是他在俯視著他們。
青年含血的嘴角帶著絲絲笑意,似乎是剛才的一切點燃了他的某種興趣,他拍著手道“你的招數可真是防不勝防,但是你乾的也確實是漂亮。”
“被你這麼一弄你夫君原本就短的壽命就更短了。”
“你他媽才短命!”經他這麼一出聲,魏嬰這才抬頭注意到他剛才設下的符圈不知在何時竟消失了,應該是被那人損毀後自燃了。
魏嬰握緊了手中的笛子,看著那青年的眼神簡直是要將他生吞了。
既然剛才的方法確實有用,那他還可以繼續,直到把人耗死為止。
魏嬰的一隻手再次摸到懷中,不料他剛拿出東西,下一秒,他就眼睜睜的看到手中剩下的符咒全部自燃了。
青年冷聲道“你覺得我還會給你機會,讓你使用剛才的那一招?”
“有何不可!”